“是,民女当时已开了门,巧儿与另一值夜都人也未瞧见,太后如若不信,可宣她们二人前来问话。”
听及刘宫正将万氏供出来,王皇后亦是微扬唇角,终究还是将此事推到那只老狐狸身上了。
刘宫正未敢昂首,垂首颤颤巍巍的捡起状纸,看后竟吓得面色惨白,这状纸上写下的桩桩件件,可都足以叫她丢了性命,为了自保,她竟也将万贵妃供了出来,“这状纸是贵妃娘娘命人塞给奴婢的,奴婢真的甚么都不晓得,贵妃娘娘还叮咛奴婢,本日不管是酷刑逼供还是屈打成招,定要叫张淑女认罪,也幸亏日落前将她送去大理寺公判科罪,奴婢方才也只是受命行事,此事真的与奴婢毫无干系啊太后。”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姐姐,”万贵妃并未躬身施礼,单只是不屑的说了句,乃至连头都未曾低下。
“谢太后娘娘明察,”张均枼心下虽疑为何太后知了她懂些医术后待她便如此驯良,可那都是后话,现在得证明净便是极好。
万贵妃似笑非笑,“若说酷刑逼供屈打成招,那太后可就是冤枉臣妾了,臣妾还未踏入咸阳宫半步,何来逼供之说,太后但是又从那边听来甚么闲言碎语了?”
张均枼心下骇怪,万贵妃竟问她昨夜去了那边,本来那张纸条真的是万贵妃做下的手脚,也是,除了万贵妃,这宫里头,另有谁会如此狡计多端。
待王皇后坐下,周太后终究开口:“本日召你过来,是想你与哀家一同审理此案,可不是与你家长里短的。”
如此看来,这张均枼定是万氏一党,用心叵测,欲做储后,可孙儿之意实在难拒,又当如何!
“奴婢知错了,太后!太后恕罪啊太后,奴婢知错了……”
刘宫正悄悄看了眼万贵妃,心下恰是惶恐,又见万贵妃随后与她瞪眼,更是不安。
既是如此,那她便来个欲擒故纵之计,“乜(niè)湄!”
“哀产业你是哪儿来的狗胆将这些谋逆大罪嫁祸给张淑女,本来是听了阿谁狐媚坯子的教唆,”周太后言语间净是仇恨,口气亦是愈发降落,“现在这后.宫,果然成她万贞儿的了?”
“人影?”周太后忽而瞥了瞥万贵妃,而后收回目光,“你当真没瞧见甚么人影?”
“张女人随奴婢走吧,”乜湄比起方才那番冷冰冰的神采倒是和悦多了,一面扶起张均枼,一面轻声道:“女人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