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服侍老爷歇息吧。”刘氏体贴的给叶逢春洗脚,换衣。叶逢春的脚泡在水温恰好的盆里,长长的吐了口气。白日的辛苦被这热水一泡,倒也舒畅了些。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机遇你但愿问儿将来担当叶府吗?”叶逢春正色问道,满脸的严厉。
刘氏擦了擦眼角,赶紧坐直了身子,声音略微有些沙哑,“问儿,如何这么晚才返来了?”
桑儿是个身形小巧的女子,春秋约莫二十来岁,生的一副苦瓜脸。自从嫁了府里的小厮后,更是受尽了折磨,恰好这个家里的又是个烂赌的主。一输钱就喝酒,一喝醉就往死里打桑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桑儿是丧门星。
“月儿,问你个事,你可得诚恳的答复我。”叶逢春喊着刘氏的奶名。
暗淡的屋内,刘氏睁着眼睛看着锦帐的顶端,耳边是叶逢春粗重的呼吸声,一番云雨后,叶逢春便沉沉的睡去了。
绿珠非常天然的将银子放进衣袖里,说道:“必然。”
桑儿掂了掂手上的荷包,笑的非常奉承,“那是天然。还望姐姐在夫人面前替mm多多美言几句啊。”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绿珠的手中。
刘氏向来都是如此和顺。曾多少时叶逢春觉着如许的女子是没有兴趣的,像是一道没有任何味道的好菜。只是光阴变迁,千帆过尽,才觉着光阴静好,不过如是。宠辱不惊,平和得意。
叶逢春叮咛下人将叶莫问带下去歇息后。暖和的屋子里就剩伉俪二人相对而坐,不时有灯花爆出声响。
叶逢春看着满眼带着要求的目光,点了点头,说道:“我承诺你。”
“桑儿,莫问本年多大了?”阮氏喝了口茶,压了压满腔的肝火。
本来肝火正盛的阮氏,听到如许的话,却显得更加的安静。“机遇?”“担当?”老爷不会无缘无端的对着不受宠的四姨娘说如许的话,既然说了那就是动了甚么心机了。俄然想到全部叶府除了寻儿这个嫡宗子,另有一个庶子,叶莫问。莫非?
“回夫人,二少爷过完年十一了。”桑儿固然不明白阮氏这突如其来的题目,但还是本能的照实答复着。
叶莫问没想到叶逢春也在,愣了下,有些拘束的施礼喊了声:“爹。”
“恩。”刘氏点了点头低声回应。
“老爷的意义是?”刘氏迷惑的问着,见着叶逢春点头,因而又开口求道:“如果老爷真有这筹算,妾身也不敢禁止,只盼老爷不要过分宠嬖问儿,起码明面上......”
桑儿在望月阁固然也是一等丫环,只是跟着刘氏如许不受宠的主子,一应的犒赏与用度天然是比不了绿珠与碧玉等人,常日里天然也受了其别人的很多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