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还没说话,卫慕言倒是跳了起来:“这么多啊!?”
见杜元淳也表示附和,苏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筹办解招了。
杜元淳面无神采,并没有接话,而是在等苏钰方才面对杜元淳的回应。
一样杜元淳内心又耍了一个心机,你苏钰方才不是说只是太子幕僚,从未参与南陈北齐之间的战事吗?那么好,我杜元淳就不跟你北齐的酱油太子卫慕言媾和谈前提,而是跟你一个“流浪北齐临时委身与北齐的”南陈人与我杜元淳谈媾和的前提。
苏钰神采红润,笑意盈盈,但是她的后背早就被盗汗打湿了。苏钰顾忌地望着杜元淳,之前一向听闻身边的人如何如何奖饰杜元淳机灵无双,苏钰都不觉得然。
固然南陈年年都忙着弹压交州兵变,被卷进了交州这个泥潭当中,赋税破钞庞大!但是南陈还是市舶司衙门啊!另有万里长江的漕运啊!单从这两处,南陈每年的税收就有千万两之巨了。
“明镜先生公然名副实在,领教了。”苏钰再次笑着说,打断了闲谈上难堪的安好。
苏钰说的如此厚颜无耻……不对,是大义凛然,仿佛北齐军是公理的使者,而南陈军成了万恶的强盗一样。
“少了……”苏钰手指有节拍地叩着桌子,收回哒哒的声音。趁便在对卫慕言翻了白眼。
杜元淳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模样,让苏钰恨得牙痒痒。
苏钰持续说道:“杜副使恐怕有些不讲事理了。战马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至于杜副使方才说的南陈军民因北齐而死伤无数,血可流河,这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但是苏钰还是规矩性地回应:“明镜先生谬赞了。”
三十万两白银,二十万丝绸很多?北齐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曾作为南陈第三多数会襄阳的海军统制,苏钰明白南陈之富有,天下无双。
“杜副使,你可晓得第一次樊城攻防战的环境?是贵国的襄阳统制屈涉强迫将我方拖进冗长的巷战才会形成如此多的无辜百姓伤亡。至于第二次樊城战事,那是贵国军队趁机偷袭,幸亏我北齐军将士英勇作战,才将贵国军队赶出了樊城。至于为甚么再次伤亡这么多百姓,那恐怕还得问问贵国的将士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