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懒得理他,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温朔哎哟一声,在院门的雪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转了两圈直接滚进了院子,他哼哼两声,感觉丢人,干脆埋在雪地里,不起来了。
“多谢姑祖母。”温朔顺溜地从地上爬起来。
韩烨立在东宫门前,望了老远,叹了口气一人单独入了皇宫。
“哈哈,你这娃娃倒是个活宝,起来吧,我听梓元说收了个小兄弟返来,还是大靖年事最小的状元郎,我们帝家一家子都是爱好杀伐的主,头一次有个文邹邹的小娃娃。”帝盛天眼底的温情一闪而过,从腰上取下一块暖玉,丢到温朔手里,“给你的,算是我这个姑祖母的见面礼。”
靖安侯府一贯有容乃大,客气地收留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温小公子。帝梓元孑然一身惯了,头一次被人黏糊,奇怪得紧,召了苑书苑琴长青归西陪着温朔蹲在榻上打马吊。哪知这娃儿是个黑心的,他和苑琴一方,联手欺三,赢钱赢到手软。目睹着苑书脸黑得就要暴走,归西手边的长剑亦是蠢蠢欲动,帝梓元后知后觉发明不当,一颗棋子丢到桌上,散了牌局。
没有人丁希少的冷僻,没有十年沉冤的沉默,靖安侯府兴旺的朝气让统统报酬之不测。这一日,占了整条街的靖安侯府来宾如云,笑声不竭。靖安侯帝梓元以大气隽雅的姿势呈现在世人面前,让合座来宾赞叹连连,宴会氛围在天子赐旨后达至颠峰。听着禁宫总管赵福那连续串念出的的犒赏,众臣咂舌之余,更是感慨,帝氏一族恐只要不犯叛国造反之行,几代的繁华是免不了了,现在的皇家,怕是已经动不了靖安侯府。
温朔搂着荷包子,窝在榻上,扯着嗓子问:“姐,你哪去啊?”
温朔跌跌撞撞被她带出来,望着乌漆麻黑的郊野,咦道:“姐,大过年的,来涪陵山干甚么?”
“长幼、长幼……”温朔念叨两句,俄然张大嘴,三两步拉住帝梓元的手,眼神晶亮亮,“姐,你说的是帝、帝家主?”
一旁的归西听得忍无可忍,拉着苑书的耳朵朝房外走去。
“上房顶,弄月。”
苑书在归西的那把剑上吃足了苦头,哆颤抖嗦绕过铁剑,谨慎翼翼拉了拉他的衣袖,巴巴道:“弄月吧。”
年节前两日是靖安侯府十年后重新迎来传承者的日子。上至宗室皇亲、朝廷百官,下至大儒名宿,在数日前便收到了靖安侯府的请柬。
温朔迷含混糊醒过来,一睁眼看着近在天涯的帝梓元,唬得一跳,忒害臊的抱着小被袄朝后躲去,“姐,夫子有教,男女七岁分歧席,授受不清,授受不清啊!”
“带上我呗。”不知怎的,温朔朝前一仰,咧嘴笑,“姐,我陪你去遛,陪你守岁!”话一出口,连他本身也带了几分鲜明,挠了挠额头埋下眼不美意义笑起来。
帝梓元眉一挑,这小子倒会顺杆往上爬,不带半点含混。
当然,叛国造反这个词儿用在帝家身上,也就是个笑话。
“哟,也不搭我的话,在看甚么呢?”苑书挤过来,见苑琴一本正色仓促收好卷轴,神情了悟,感慨连连:“看来我们家总算有女人找着好儿郎了,不枉我们这么跋山渡水的入京,一年了,总算守得月开见月明啊……”
“哟,让我看看,哪家的俊娃娃,行这么大的礼?”
“就猜到你会上我这打秋风,早上我去打了些野食返来,一锅给炖了,上来吃吧。”
这模样也忒年青了吧!但脸孔间的威仪大气却又甚是符合阿谁传说中的帝家主,只是这一头白发,不知怎的总让人有些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