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来的好,掳劫放火但是姑奶奶我的看家本领,这些小崽子还敢欺到祖师爷面前来了,给我灭了他们!”
不想太子问得如此直接,钟礼文一凛,垂首回:“殿下不知,沐天府时有饥荒,粮仓里的粮食早就赈灾给百姓了,所剩无几,若殿下不信,下官可开仓让殿下……”
温朔房内,苑琴温馨立在书桌旁,见少年神情沉稳,端方坐好一笔一划默写金刚经,全然不睬外间事,疑道:“温公子就不担忧?”
“殿下,沐天府的商绅传闻殿下御临,今晚在临江楼设下酒宴,但愿能觐见殿下,一睹殿下之颜。”钟礼文见太子面带倦色,游移半晌才道:“如果殿下疲惫……”
一旁立着的苑琴俄然靠过来,眯眼的神情竟有些神似任安乐,她盯着烦恼捂着嘴的温朔,笑了起来:“公子方才说出甚么,我没听清,不如再说一遍。”
“钟大人说得不错,等赈灾银到了便如此办,也好解百姓燃眉之急,钟大人一心为民,等赈灾银到了,孤便回京,到时定会在父皇面前道明沐天府真相。”
垂下的眼底却有一丝轻视之意闪过,看来沐王对太子实在太太谨慎了,不过一场装模作样的刺杀,便让这个身娇体贵的太子爷吓破了胆。
安然堆栈大堂内,钟礼文领着沐天府十来位官员,对着韩烨连连请罪。
“殿下说的是,不知朝廷赈灾银何时能到?”见韩烨眯起了眼,钟礼文忙解释:“殿下也知城郊野的百姓饱受天灾,臣只是一介知府,即便是合全府之力,也只是杯水车薪。”
统统你祈愿的,我都会替你做到。
灯火四起,堆栈内一片惊骇之声,苑书背着把大刀一言不发冲进黑衣人中,霸道无方的刀法立即解了禁卫军的颓势。
钟礼文暗舒一口气,待退出大堂,嘴角挂了一丝笑意。
“任大人在南疆乃不败战神,本来这传言是真的。”温朔有些惊奇,眼底爱护满溢,“任大人有你和苑书在身边,真是她的福分。”
第二日朝晨,全部沐天府的百姓都沸腾起来,太子御临的动静几近在一夜间传得人尽皆知,就连酒坊中也传得有鼻子有眼,饱受天灾的沐天府古迹般的规复了些许热烈欢乐。
钟礼文实在一愣,揣摩了一早晨的话对着面前这个谈笑晏晏的太子爷都哽在了喉咙里,受宠若惊道:“堆栈粗陋,下官为殿下筹办了一间别院……”
过分朴拙,竟会有灼目之感,嘴角扬起,负在身后的手却微微握紧,她听到本身格外灿然的声音。
任安乐咳嗽一声,扭过甚,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没出息的丫头踢到旮旯里去,浑然健忘了苑书只是担当了她之前在安乐寨的良好做派。
“当然。”
韩烨淡淡叮咛,简宋剑势更加快迅,长剑一挥,黑衣人右肩被刺中,被简宋擒住,与此同时,长青和苑书也将别的二人礼服,未及扯开三人面纱,只听得几声闷哼,三个黑衣人寂然倒下。
不消半晌,太子拒见百姓,却和商绅酒肉池林的传言便会传得漫天皆是,她信赖钟礼文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遇。
见韩烨神采如常,任安乐奇道:“殿下,沐王步步紧逼,你筹算如何做?”
这是第一次韩烨在任安乐面前没有以‘孤’自称,任安乐感觉希奇,猜疑的瞅了他两眼,只是夜色深浓,她除了太子殿下颀长的睫毛,甚么都没瞧清。
任安乐一脚踢开韩烨房门,见平时软枕高睡的太子爷合着里衣立在窗前,舒了口气,走上前。
钟礼文脸上忧色顿现,连连朝韩烨拱手:“得殿下厚爱,乃下官之福。”
韩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钟大人,百姓遇灾,粮仓里的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