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便是皇家嫡子,这是他的命。”
安宁一句话,嘉宁帝神情猛地一僵。
不管都城里如何惊涛骇浪,化缘山下的谷内还是一片平和,或者说……过于平和了。
“他难甚么!”嘉宁帝向来宠嬖安宁,本日被他气上头,口不择言:“朕用经心力培养他,兢兢业业保住江山,还不是为了他,你还要朕如何?他一个大靖太子,连这点磨难都受不得,今后如何执掌天下!”
只是皇兄和安乐与宗师比武,又掉下充满瘴气的万丈绝壁,两人满身是伤,能活下来的但愿微乎其微。
“皇兄是大靖太子,有人胆敢侵犯于他,便是应战我大靖国威和全部皇室,不管是谁,父皇都必须严惩不贷,若安宁带皇兄安然返来,请您给他一个交代。”
直到安宁的脚步声完整消逝,赵福始终没有听到嘉宁帝的呵叱,上书房内一片温馨,温馨得有些诡异。
见嘉宁帝不语,安宁上前两步,话语中隐有气愤,“父皇,皇兄一人之身干系全部东宫的安稳,朝中定有人与青城派勾搭,不然青城老祖也不会折返都城……”
嘉宁帝眯起眼,不自发摩挲手上的扳指,抬首朝案桌下举头而立的长女望去。
骨肉相残,皇位相争本就是天家见不得光的隐蔽,帝王之术旨在制衡,现在朝堂摆布相分庭抗礼才气皇权安定,降罪左相,让东宫势大,无异于摆荡帝位。
“父皇,我去之前,但愿您能承诺我一件事。”安乐举头,悄悄开口。
“父皇,皇后娘娘过世的时候,皇兄他只要七岁。”
“安宁!”嘉宁帝顿时神采乌青。
“在帝北城亲口颁下赐帝家满门极刑的圣旨时,皇兄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