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韩烨径直将任安乐拉上马车。
回廊后,帝承恩出来漫步,恰好闻声了这句话。她神情惊诧,盯着不远处立着的任安乐和韩烨,暴露难以置信的神采,陛下竟然要封任安乐为东宫侧妃!
“陛下宠遇臣了,安乐愧不敢当。”任安乐顺势起家,摸了又摸手中的碧玺剑,还挽了个富丽的剑花将剑入鞘,才念念不舍不甘不肯的将剑递到赵福手中,“哎,真是把好剑啊!”
“但愿只是朕的错觉。”御座上浅浅的低吟声消逝在上书房。
何止是性子类似,刚才若不是任安乐转过了脸,陛下怕是真觉得帝家主突破誓词,重回皇城了!
任安乐朝本身站的处所瞅了瞅,骇得一跳,忙不迭从台阶上跳下来,落在嘉宁帝面前,就要叩拜,“臣见了好剑,一时迷了心窍,冲犯了圣威,请陛下惩罚……”
管家愣了愣,领命退了出去。
这话说得成心机了,向来天子的决定臣子都只要受着的份,本日不但让赵福亲身请她入宫,还这么一番姿势,定不是功德。
“何止是我晓得,恐怕现在陛下也晓得帝承恩在御花圃偷听了我们说话,那女民气肠不太好,今后难保不会为了些拈酸妒忌的小事诽谤于我,我天然要先想个别例自保。”任安乐挥了挥手,看着坦诚,眼底却有一抹深意。
房门蓦地被推开的声音犹若突破了尘封的喧闹,嘉宁帝一步一步朝里走,眉头紧皱,神采沉下,赵福静悄悄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韩烨沉默不语,任安乐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在马车内敲了敲,“泊车。”
见韩烨面色惊奇,她指了指本身,“你父皇说会在太后寿宴后为你迎娶正妃和侧妃,鄙人鄙人,恬居侧妃之位。”
待二人走远,帝承恩才从廊后走出,一脸阴沉。
马车停下,任安乐连一眼都懒得看韩烨,翻开布帘,径直跳了下去。
赵福清脆的应了声是,唯恐任安乐没闻声。
这一日晚,左相收到了一封来自宫里的密信,上面只要一句话。
“任卿,朕本日召你入宫,乃有一事相商。”
帝承恩攥紧指尖,退后两步。
车外是熙熙攘攘的百姓,韩烨看着那袭身影缓缓消逝在人群中,再也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