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垂眼,极慢却一字一句说完,“若诸位大臣不信,只要鞠问慈安殿的大总管张福,便可得出本相。帝家之事,父皇毫不知情,和父皇也没有半点干系。”
望着神情凝重的安宁,太后心底有刹时的不安,像是有甚么落空了掌控普通。
当年帝家之事哪怕是证据全翻了出来,也底子寻不到人指证幕后教唆者,这一点,嘉宁帝比谁都清楚。
“陛下。”任安乐举头,“先从那封送到帝北城的密信提及,能临摹笔迹者虽有,可前提是那人必须熟知被临摹者的惯用笔法。据臣所知,陛下每日的笔墨都会送进皇家珍阁典藏,无用的当日便会烧毁,皇宫保卫森严非常,陛下的物品更是被严加看管,恕臣直言,这世上最难仿照的便是陛下的御旨。至于天子玉玺,若非熟知内宫之人,又怎能等闲的偷到手。并且那人还能将歪曲的信函藏于靖安侯府,背后的权势更是不容小觑。”
慧德太后慈悲天下,心胸万民,自太祖之时起便是举国百姓尊崇恋慕之人,如许善名远扬的太后,如何会是构陷帝家、搏斗子民的幕后黑手?
“安宁,这类话岂能随便出口,刚才你指证的但是你的亲祖母,大靖的皇太后。”皇亲中,胡子斑白的明王起家,神情严厉,颤巍巍道。
到了这一步,她早就晓得安宁能够晓得本相!
嘉宁帝猛地抚掌于御桌上,朝任安乐斥去:“荒诞,滑天下之大稽,朕是大靖天子,万民皆为朕之子民,朕怎会做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你若思疑于朕,拿出证据来,不然朕定不饶你!”
闻声任安乐的话,众臣才算舒了口气。
明王是太祖独一还活着的兄弟,在宗亲中辈分最大,声望最高。此事已牵涉到太后,他纵使不肯掺杂,也不得不出来讲一句。
“臣大胆,请陛下猜一猜,我大靖之上能同时做到刚才这些的能有几人,而这仁德殿前最有能够做下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