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扫了他们一眼,缓缓振衣而至,落拓安闲地挥了挥手中长剑,负手遥空道:“中间既然成心让人引我前来,我现在既然来了,中间却为何避而不见,殊不知此种行动颇失君子之道啊。”
石鉴庄容地扫了他一眼,道:“萧逸就是萧逸,自你客岁来到我赵国王都,我便知你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是诸侯坐上客,这也是我之前一向踌躇而未曾对你下杀手的启事。本日你能有此成绩,实属罕见,连我这个一国之主也自叹不如。”
萧逸点了点头,沉默道:“你说得当然不假,但你本日找我前来,又有何用,毕竟这些都与我无关!”
萧逸闻言,毫不为意地轻舒眉锋,道:“大王实在是太汲引鄙人了,我那里能及得上大王雄才伟略,意气千秋啊,翻掌之间赵国易主,胜利上位。大王之功怕是千古亘有,他年必定名垂清史,为后代钦慕。”
此人不是别人,恰是新任赵王石鉴。
石鉴暗自惊诧,仿佛有些悚然惊醒,但他的态度与身份又使他将信将疑,终究,王者的派头又讳饰了实在,他又回到了实际当中,王位、名誉、食色,他一样都不会放弃。
萧逸庄容道:“大王只怕是想的太简朴了,即便大将军情愿为你东征西讨,但是你把燕晋两国的气力想得也太简朴了……”
石鉴闻言一怔,讶异地轻“哦”一声。
萧逸一言甫毕,林中俄然传来一阵笑声,声若大河奔越,高雷远震,倏忽之间一道人影飘但是至,恰好落在四名青衣剑客之前,正背对着萧逸。
蓝衣人微微一凛,那四名青衣剑客神采骇然惊顾。
蓝衣人淡淡一笑,道:“你猜得没错,但太陋劣了。比起大将军而言,我的权势的确不差分毫,不过比起那些权势,萧少侠的才气令我更加正视,以是我便特地来此见你一面。”
只能瞥见他魁伟雄浑的背影,此人身着一身蓝衣,负手而立,将长发向后悄悄一撩,操着一口开朗的声音,道:“武林中都哄传大侠萧青山之子萧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见地超拔,卓然于世,本日一见,公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壮哉。”
“哦,但不知为何大王感觉我能劝说大将军?”萧逸皱眉道。
石鉴摆了摆手,面色平和地转谓萧逸道:“萧逸,我不怪你有妇人之仁。但天下事大,岂是一言能断。这王位我确切得之有愧,但大要上看来我赵国风平浪静,殊不知早已是内忧内乱,国君不敷驰骋,四周劲敌环伺,国中能决大事者只要寥寥数人罢了。”
萧逸道:“在黑龙王城内,能在发明我后的第一时候安排这一手,如果鄙人猜得不错的话,恐怕中间在黑龙王城内的权势非同普通吧!”
那蓝衣人洒然隧道:“愿闻高见。”
“但是世人相互制肘,更遑论石遵他中正不足,机谋不敷,在国泰民安之世担当王位我必不如他,但现在身逢乱世,他不及我多矣,事关一国之重、祖宗基业,我自是当仁不让,敢为天下之先,为此甘受万世之骂。”
萧逸踱了两步,道:“你的四位部下剑术超凡脱俗,骑术更远非江湖中人能比,如果没有十载顿时生涯,恐怕难有如此成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位乃是军伍出身的妙手,而在赵国王都内,敢直接拦住大将军的人马,你的身份不问所知,必是那几人之一……”
石鉴转首一顿,缓缓续道:“我赵国不比晋国,占尽了山川河道地理之险,环顾我国国土,东有燕国,西有晋国,南有诸多小国,我若不灭别国,他国需求灭我,这就是乱世保存的法例,弱肉强食,不进则退。”
“大胆狂徒,你不过戋戋一介外臣,敢面斥国君,实在该死!”一个青衣剑客呵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