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正辞严的恐吓之下，幽寂一时竟哑口无言。
“陛下，微臣能够证明，太子所言不实！”凤栖梧旋儿回身面向姬舜，拱手陈言，“大暑那日太子并未去过玉镜楼，就算去过，也未曾见太小公主！”
“太子去和小公主切磋诗词歌赋？那不知谈的甚么词，论的又是甚么赋呢？”只见他安闲不迫地转眸笑问幽寂，“莫非是这首伏羲女娲的‘昆仑皓曜’么？”
幽寂顿觉脸上烧了一把火，瞋目嗔之：“你在胡说甚么！”
凤栖梧收去笑容：“殿下，您是我大幽高贵的皇储，是将来百姓所要拥戴的人，怎能在大殿之上扯谎呢？”
“本宫只是就事指出疑点，何况刚才太子本身也承认了，曾在大暑之日去过玉镜楼小公主的闺阁，‘切磋诗词歌赋’了好一会。”敏妃轻然淡笑，望向杜鹃，“你未曾跟班，这些又如何得知呢？”
世人无不端方了色彩，举目直视着当真听她道来，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凤栖梧清澈一声，引来世人侧目。
“大暑之日么？”
幽寂是震惊的，本来幽梦为了保凤栖梧不被连累而用心不将他供出，本身也是看在幽梦的面子上放他一马，他现在倒是不打自招了？
他对劲地收回击，笑色冷魅：“照实说。”
杜鹃死力规复平静，向帝后叩首一礼，道：“客岁夏季，奴婢近身奉养太子平常起居，自是能看到殿下每日行迹。”
“春陵君说这话还真不怕引火烧身啊？”敏妃垂眸用丝绢掩唇而笑，“那你又是为何会在小公主的居室？你们在做甚么？”
杜鹃心口一慌：“这……”
“那你可想好了？”他含混却冰冷的手指伸去她颌下一把端起，“去，还是不去？”
姬舜凝睇：“你如何证明？”
“其间除非例常存候，或去往皇上、皇后处赴宴用膳，殿下几近未曾出过流觞洲。”众目睽睽之下，杜鹃狠恶跳动的心脏几近要蹿出胸口，她目光深重而诚心，“奴婢能够作证，殿下是没有机会，也不成能与小公主私通的……”
她痛苦而绝望地闭眸，将热泪滂湃洒落：“我承诺跟你进宫……只是……我到底应当如何说呢？请大人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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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一个丫头，再近身，也不成能不眠不休整日全盯着太子看吧？”敏妃目光如刀凌厉审度，“又不是在监督太子，安知太子得空私会小公主？”
语惊四座，闲言碎语的潮声又起，皆不过在他料想当中。
凤栖梧波澜不惊，眼神涓滴不怯：“真正在楼中与公主待在一块的是微臣，我们并没有见过太子殿下。”
“不要……”她攥住他的袖角凄厉哀嚎，“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敏妃姐姐是感觉这宫女的证词不敷觉得证？”姝贵嫔反唇相讥，“那骊猴子主找来的那几个，说的话似是而非，不堪一击，莫非便能够指证了？”
凤栖梧安然道：“因为当日，微臣，就在玉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