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说:“我们乐坊有端方,没有曲票就不能出来。”
那歌台的后背横陈一座新奇的山川景观,与歌台融为一体,池水环抱整座歌台,烟雾环绕,流水潺潺,延长至台前,上空悬下一帘水幕,为那歌台增加了三分昏黄,七分诗意,竟让人有一瞬错觉,恍忽置身在山野深谷般舒畅。
她下巴傲娇一昂:“走,我们也去见地见地那位天人般的乐工,看他究竟是如何个神通泛博,莫非还能上天么!”
“就是来我们这听曲的曲票啊。”说时,那小厮意味性地甩了甩手里刚收的那一沓请柬似的纸票。
幽梦暗想,这乐坊看起来颇具风格,到处可见用心,莫非这里的人真如传言的那样,分歧凡响?
“那可不。并且这位乐工也不是每天都登台献艺,近乎每月才只要这可贵的一次吧。”老翁捋着白须说,“以是他的场子更是一座难求,可只要他挂牌的动静一放出来,就是能让满城的美人都倾巢而出,为了一睹他的琴技和天姿,哪怕挤破了这乐坊的门槛,挤得头破血流,也要出来给他恭维!”
幽梦不由分辩拿出个黄灿灿的金锭子,举到小厮面前画圈圈,语气邪魅道:“我再给你一次机遇,你好好想想,内里另有没有坐位?嗯?”
幽梦不觉得意:“现买不可么?”
立夏一展笑容,跟着主子往台阶上走,幽梦歪着头与她窃喜:“看到了吧?有钱能使磨推鬼!”立夏听得直捂嘴笑。
可她刚带着立夏走到门口,就被一名酒保给拦下了,酒保打量她们:“二位公子,你们有票么?”
本来幽梦只当笑话听,并不筹算进乐坊去凑那热烈,可老爷子描述得这么夸大,幽梦内心就像是被敲乱的一口大钟,嗡嗡嗡嗡地飞出无经心机来,只感觉他口中那位炙手可热的乐工,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奥秘感,惹得她也想见见了。
那小厮眸子跟着金元宝乌溜溜地转,几乎转成了斗鸡眼,口中笑语连连:“有!有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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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耸肩:“没有啊。”
她一下对峙在那,立夏凑到耳边小声问:“如何办啊公子?他们不让我们出来啊……”
小厮摆手说:“今晚的曲票早在几天前都卖光了,并且内里都已经客满,也没您的坐位了。”
幽梦茫然瞅了瞅他:“甚么票?”
就在他想要伸手去拿那金锭的一刻,幽梦一把收回,叫他扑了个空,她对劲洋洋:“那我们能出来了么?”
“当然能!”小厮立马换了副凑趣的嘴脸,躬身摊手,“公子您随我来!”
她如有所思转了身,立夏看不明她这去处:“公子,那我们现在是要……?”
那小厮领着她们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终究达到乐坊正堂,刚一迈进屋子,幽梦便感觉面前一亮,因为室内陈列与她设想中的很不一样,不似平常乐馆披红挂绿,沾满了喧哗尘俗的贩子气,而是安插得分外高雅,堂中心有座圆形歌台,供伎人们献艺用;台下有三面观台,确已坐满了看客,皆在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