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夜渊一个气韵悠长的呼吸,“固然我有本身的体例,但出于我对丞相的臣属之心,我还是要问一句,见到她以后的第一步,丞相需求我做甚么?”
“他看起来好有权势啊……”她猜想着回眸,扬高了声问身后的花容夫人,“娘,他就是我们极乐天奥秘的幕后大金主么?”
她的方向刚好能看到归嵩的正面,她扶着一棵垂柳,探出身,将他细细打量。
归嵩暗想他晓得的还很多,可惜仿佛没抓住重点。“她不但是一名公主,还是不久以后会遭到分封的郡君,位同亲王,可见她在皇族里有着举足轻重的职位。”说着,他眼色突然锋利,“而她,就是你的猎物。”
杨柳岸边,一对母女徐行徘徊,年长的是这极乐天的女掌事,被称为花容夫人,她含笑拉住身边少女的手,柔声道:“瑟瑟,前些日子为府中美人添置的胭脂水粉送到了,给你也筹办了很多,一会记得去娘那拿哈。”
夜渊看向他:“开初丞相提出想借用我的美色,目标之人位高权重可想而知,可我还觉得会是哪个年逾半百、德隆望重的贵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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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这没知己的丫头,娘不过是嘴上说说气话,可这府里吃穿用度,哪次不是拣最好的给你?”花容夫人宠溺地嗔她,“娘也不求别的,就希冀你在这里安循分分,待个两年等你长大了,给你指一门好婚事,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夜渊没有任何情感地放下画,淡然如常道:“她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归嵩俄然吃不透他那神情:“那里不一样?”
“莫非丞相想奉告我,这只雏鸟长大会变成凤凰?”夜渊口气滑稽,如同在讲一个不敷好笑的笑话。
“那倒也一定。”归嵩舒眉,不苟谈笑,“秘闻是想,防患于已然。”
“哎?又是那小我?”她猎奇地凝立住,小声嘀咕起来,“我重视他好久了,阿谁男人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府里的人全都对他马首是瞻的。”
那少女生着一副伶牙俐齿,蓦地翻出一个白眼:“我才不要,免得你哪天又不欢畅,训起我来又说我在这白吃白喝,甚么都不会做,还说甚么‘老鼠吃饱了都晓得要打洞’,敢情我还不如老鼠呢,哼。”
“没想到给你安排的倒是这么一个年青貌美的美人?”归嵩邪气盎然地笑了,“欣喜么?”
瑟瑟对她那些陈词谰言早已耳朵生茧,成心走远些,不想再听她絮干脆叨,可当她走到溪畔九曲桥头,她一眼瞥见凉亭里正品茶说话的两个男人。
归嵩敛笑:“我们现在看到的,还只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些活泼在贩子传言里的人,比如那位一出世就颇富传奇色采的公主,他又怎会无所耳闻?
他笑色平淡地点头:“不,我只是感觉风趣,看起来这么稚嫩的丫头,也够成为丞相的亲信大患么?”
“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