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如何获得这词的?”幽梦猜疑看他。
◇◆◇◆◇◆◇◆◇◆◇
另一宫女说:“奴婢们都是口口相传,未曾见过那词……”
此中一个宫女道:“那首曲子是乐工刚作的新曲,也不知如何的,一下就传开了。奴婢们也不晓得它叫甚么名字。”
“闻声了。”他笑说,“是丫头们在唱歌。”
凤栖梧望着幽梦沉默听乐工回想的模样,从她眼底看到一丝模糊的忧愁。
“词呢?是唱甚么的?”
幽梦先大略看了乐谱,确是首动听的小调,再翻页而去,看到词作时她眼神一凛:“这词是你写的?”
直到厥后,好久好久以后的厥后,幽梦一向都分不清,她对凤栖梧,凤栖梧对她,是否真的有过一刹时,吉光片羽的爱情。
她起家转回,粉饰惶恐地笑笑:“哦,我随便逛逛,看到这花开得好特别,我未曾见过,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是甚么花呀?”
“诺。”
凌晨时她在花圃趁那宫女不在,便将随身带来的手绢铺在地上,折了几朵那黄绿色的六瓣花包好。
“呃不,我只是和着词给它谱了曲子。”乐工仓猝解释。
乐工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这是上天的旨意,挽救了他干枯的灵感。
幽梦莫名心境不宁:“好了,你先下去吧,词留下。”
流觞洲太子寝居,杜鹃往香炉里投入一小勺本不该存在于香猜中的东西,阖上盖,转头透过帘幔,朝几案前自斟自饮的幽寂望去,心底油然严峻起来,垂垂回想――
很快地,宫女们便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了。
“你如何在这里?”还记得她刚把绢包藏入袖兜,那宫女寻觅而来,“不是让你在园外等着么?”
蓦地,窗外宫女们一阵嬉笑和吟唱传入耳际,她猎奇地撑起半个身子,侧耳聆听,并问凤栖梧:“你闻声了么?”
“是。”
“我拿起来一看,当真是好词!顿时叫我生了谱曲之意,操琴落笔果然行云流水,只用了半日就将曲子写成了。”说至鼓起,乐工脸上眉飞色舞,“厥后我就让这宫里的歌姬去练唱,不想竟叫几个宫女给听了去,这一传十十传百,现在竟然成了甘泉宫里最时髦的小调,实在有些不测啊……”
幽梦如有所思,说道:“去将那位乐工请来。”
“说来也奇特,那日我坐在湖心亭中,正为编作新曲而忧愁,这时一阵风将它吹到了我的桌上……”
“我未曾听过这首曲子……”时而婉转,时而沉郁,瞬息牵绊了听者的柔肠,幽梦听不清含混的唱词,以是她想好好听一听。
◇◆◇◆◇◆◇◆◇◆◇
“这是依兰,不是你该碰的。”宫女目光从她脸上清冷掠过,将一个芬芳的小花篮递上,“你要的茉莉我给你摘好了,拿着吧。”
只见那乐工从袖中取出两张纸低头呈上:“词和谱我都带来了,请公主过目。”
杜鹃望着篮中乌黑的茉莉,笑盈盈地屈膝点头:“多谢姐姐了。那我就先告别了。”
乐工和宫女们退去后,幽梦转眸将词递去:“栖梧,你来看看这词,有甚么奇特的处所没有?”
她起家走去,倚窗俯视那群宫女:“你们给我出去!”
“你就是乐工?”幽梦打量着面前的年青男人,“传闻你有支新曲,流行了整座甘泉宫?本公主是好乐律之人,以是也想拜读一下。”
“我问你们,刚才你们唱的那首曲子叫甚么?”幽梦问道。
等她归去今后,她便择下了依兰花的花芯,将它们研磨成细碎的粉末,然后它就成了燃香里最奥秘的一味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