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绍正有此意,摊手指路,“请。”
漓风淡笑:“微薄之力罢了,只是我担忧高估了本身的画技,把底价定高了,到时买不出去,本身还倒贴了一百文钱,那可真是无地自容了。”说到这他笑容便有些自嘲的泛苦。
都是些甚么歪瓜裂枣?幽梦隔着大老远的间隔都能感到浑身的难堪,还是自夸有才的读书人呢,真替他们惭愧。
馆主将银豆子在掌心悄悄一阖:“公子,有些话我们可先说好,等五日期满,此画不管是否售出,这一百文钱可都是不退的。”
“工致压韵,意境相合,好像浑然天成!妙!妙啊!”
站在儒馆门口,玉绍由衷赞美道:“真亏漓风你故意,想到用这么个别例为伤民筹集善款。”
漓风行礼:“承你吉言,告别。”
“必然必然。”馆主捋着髭须笑容可掬,“公子您应当明白这里的端方了,墨宝在此出售,押金为二十文钱一天,起码五日一押。”
“不会的漓风,我方才看过你的画,栩栩如生,神韵极佳,我对你很有信心。”玉绍笑作一缕温暖东风,“洛阳这么人杰地灵,必然会有识货之人的。”
漓风抬眼望着他,倍感暖和,笑眼内疚:“玉绍汲引了。我们去存善堂看看吧?”
“底价我写好了,这幅画就临时交给贵处保管了。”漓风拿出一卷画,与那标价的签牌一同递给身边一个儒雅的青须男人,“还请馆主你多多操心才是。”
说来也巧,就在他二人拜别不久,一身贵公子打扮的幽梦便也慕名来到了这里。
冬至轻道:“是啊,这家就是洛阳城最驰名的儒馆,平常会有很多名流出没,应当会有公主想要的贤才吧?”
这还喝采诗啊?幽梦不由扶额,掩蔽起脸上无法而讽刺的嘲笑,也不知冬至是听了谁的浑话,把她骗来这里,现在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倒真但愿有个东南枝,让你们个人吊死算了,免得在这丢人现眼!
漓风点头:“明白。”
“好!对得好!”
漓风想了想:“那我就先押个五日。”说着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粒豆大的碎银。
“真是好诗!好诗啊……”
“我先来起个头!”此中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窜起来,折扇于掌心装模作样地一拍,“琵琶声停欲语迟,似诉平生不得志。”
这日玉绍伴随漓风来到这,见他俯身在一个签牌上写下几笔,而后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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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小声问她的“男侍从”冬至:“探听细心了?就是这?”
窗格上的帘子被一只白净纤手从内缓缓撩起,帘后映出半张俊美绝伦的容颜,他冷冽的目光穿出,直射在陆离馆的门口,如锁定猎物的鹰隼,模糊透出一股阴鸷,让人不寒而栗……
“那就祝公子的画早日遇见伯乐了。”馆主乐呵地拱手作揖。
幽梦点点头,主仆二人便走了出来。
“好!”座中此起彼伏的喝采,很有些虚张阵容的味道。
喧闹中又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起家拥戴,只见他嬉皮笑容,抖落浑身的喜感:“人生活着不快意,不如自挂东、南、枝!”
“好好好!”
东市有一家叫「陆离」的儒馆,是洛阳城中文人骚客堆积之地。
幽梦和冬至出来后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正巧碰上一群儒生扎堆起哄说要对诗。都说这陆离馆人气足,多聚才俊之流。幽梦便不动声色地坐着,合起折扇在手中落拓安闲地扭转把玩,一边打量着那群所谓的“名流雅士”,物色着她的“贤才”。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街劈面,一个叫“封狼”的男人走到车窗下,恭敬道:“公子,目标方才进了这间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