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人眼里公主您但是大病了一场,伤了底子,又不是吃了灵丹灵药,总不能说好就好吧?”寒露拧着眉头,给她好好讲起事理,“这不,太医们前脚刚走出南柯殿,正要对外宣称小公主身子刚有复苏迹象,还需调度,你就跑出去撒欢,欢愉得跟没病似的,让人瞥见了多不好呀?”
“眼下机会还不成熟,公主再忍耐些日子就好。”寒露见她如许很有点自作自受的味道,不忍发笑。
寒露终究站直了身子,放开她,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虽说是父女二人联手演的一出瞒天过海的好戏,钦天监和太病院那边该说甚么话都有天子关照过,自是出不了甚么岔子,但幽梦这头也不是甚么都不消做,苦了她这几日把本身幽居寝宫哪也去不了,还要假装卧病在床的模样,这对于闲久必躁的她来讲,的确是一种折磨。
“公主您是在开打趣么?”寒露哭笑不得。
只要她真的病入膏肓,才气叫天子疼惜到愿为爱女放弃统统的境地,以是当时为了以假乱真,能更好地掩人耳目,父女俩都筹议好了,天子让亲信的太医调制了一剂特别药方,服下后能够呈现临时的高热和昏迷等不适症状,却不至于伤身,会在数今后自行减退。不想这药竟让幽梦昏昏沉甜睡了两日,整日躺着不动,躺得连骨头都要软了。
“可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幽梦挤出一副不幸模样,不依不饶地恳求她,“前两天药性没过,身子乏,动都不能动,可贵明天精力好了,好姐姐,你就让我出去逛逛呗!”
幽梦一听可急,愈发按捺不住:“如何就机会不成熟了?现在金国公主已经被顺利送去相府了,我和父皇的打算也算大功胜利了呀!莫非我还得像个活死人一样永无止地步躺下去?”
幽梦推攘挣扎着想再坐起:“太医都走了,我还装甚么病人……”
本日来的太医瞧了她的脉象和蔼色,知她“病况”已有好转,不由大喜,但仍不忘叮嘱她:“公主身材已无大碍,但仍须多加疗养,牢记,不成当风受寒,也不成过分费心。”
“公主!”寒露这时回到阁房,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幽梦又按回了床板上,“您但是病人呐!快躺下!”
瞬息之间,幽梦一改病恹恹的倦容,半撑起家子探头窥望,确信太医已走,便干脆掀了被子就要下榻。
太医们每天迟早都会来一趟,替她号脉诊病,扣问她的服药环境,在她宫里待上好一会才走,然后再去天子那复命,转告她的病情。
“人少又僻静的处所……”幽梦思路缓慢流转,灵光乍现,“对了,我能够去行宫啊!那儿冷僻,一起都遇不上甚么人,除了来往的宫人,他们平日里见不到我,天然也不会认出我来!”
幽梦瘪着嘴生出一计:“那我穿你的衣裳,乔装成一个宫女,就不轻易被人认出来啦!”
幽梦瞬了瞬双眼,表示听出来了,而后寒露送太医出去。
“好好好……”寒露总算是败下阵来,和她谈起最后的前提,“那公主只能去一些人少僻静的处所,稍稍待上半晌就返来。”
“我那里有在开打趣?”幽梦作气地瞪大双眼,抓狂地捶打棉被,“我是当真的!再不让我出去透口气我真的要发疯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寒露一边推一边哄劝,“公主,是您亲口向皇上发起要演这出戏,我们就得做到万无一失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