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皇后在殿上对母亲的各式针对,幽梦就愤恚不平,皇后一向视母妃为最大的眼中钉,夙来喜好借题阐扬找母妃茬,已是司空见惯。
刑察司折腾半晌一无所获,幽梦欣然回到寝宫,入了殿室见咲妃竟在,似已等她很久。
“幽梦信赖父皇内心是明白的,毕竟他深知东宫那群人向来都看我们母女不扎眼,当然会抓住明天的事大做文章。”幽梦将满腹推断和盘托出,“父皇定能看出我是被人构陷,不然他断不会及时出面稳住局势,借罚我回宫思过实为护我离开那是非之地,免得再受责辱之气。”
谁说不是呢?想到刚才那只黑豹暴戾狂躁的恶相,想想仍感觉毛骨悚然。
咲妃却不觉得然:“还说呢,本日在殿上母妃真替你捏把盗汗,唯恐你父皇圣心有失,听信东宫和丞相煽动而降罪于你。”
咲妃徐行上前,将她和顺扶起:“你感觉母妃会是以事活力,怪你举止荒唐落人话柄?”
咲妃点头轻拍她的手背,神情难安:“可骇只怕,再如何谨言慎行,日防夜防,也终难防小人的诡计暗害。”
幽梦心虚杜口,莫非不该是如许么?
想来她被皇后逼入进退维谷的窘境,归丞相又在一旁推波助澜,如此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恐怕最后连天子都有力结束。
咲妃凝神望她,不堪动容地伸开双臂揽她肩头,终是破忧为笑:“你能体味父皇的苦心,也不枉他疼你一场了。”
她一听这话迅疾抬起了惊诧的目光:“母妃,您也感觉本日之事是有人在暗中害我?”
她深感自责:“女儿明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了错事,更扳连母妃被皇后非难,害您丢尽了颜面,母妃您不怪我么?”
幽梦胸怀暖流荡漾:“母妃你放心,女儿今后必然会三思而行,不会再做这类犯险的事了。”
她顺势靠入母亲怀里,温软呢喃:“可到底还是扳连了母妃,让您遭到惊吓又当众尴尬了……”
“这并不难猜到。”咲妃面色淡然,却字字戳心,“毕竟自打你在母妃肚子里那一天,我们母女便如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得谨慎翼翼,不然随时能够粉身碎骨……”
咲妃握住她手,透露慈母爱意:“母妃晓得你内心惭愧,已是知了错,母妃又何必还要再多责备,再伤你心?”
幽梦一筹莫展低头跪去,咲妃踟躇:“这是做甚么?”
咲妃面色安闲,稍显怠倦:“本日在宴上祸事不竭,母妃放心不下你,便来看看。”
幽梦压抑之余,心底尚藏着一丝悲观:“总算现在父皇的心还是向着我们的,在东宫各式排挤下仍能到处庇护我和母妃,倒也值得欢畅。”
咲妃却淡笑:“母妃自幼善于深宫,这宫里的云谲波诡尔虞我诈,已是见得太多了。”
“母妃,您如何来了?”她奇特的是天子只罚走本身一人,母亲如何不在宫宴上奉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