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桃花癸水……”年长些的宫女旋即看明白了,“公主您没算过它这几日会来么?”
她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唔,也是啊,我是公主,要保持仪态端庄,那就有劳春陵君帮我把鹞子拿返来了?”
“公主如何了?”
顾及幽梦面子,宫女们支支吾吾,碍于他是男人而不便说:“呃……公主她……”
幽梦按住小腹来减缓不适,说话都没有力量:“不晓得如何……我肚子俄然很痛……”
幽梦听得懵然无措,只觉那不是甚么功德,身下湿漉微凉,愈发难受:“那我现在该如何办……”
她斜着眼神,大言不惭地冲他坏笑,他嘴角勾得邪魅盎然:“你倒是挺坏?”
那宫女哭笑不得,害羞说:“就是月信啊,每个女子到了年纪都会有的。”
幽梦一脸茫然地看她:“甚么是桃花癸水?”
“我……”
幽梦理直气壮地扬起下颌:“如何,你不肯意?”
“啊?”她仓惶归去看身后,只见那薄弱的淡色纱裙不知怎的就渍出一片殷红,她一下子傻了眼。
“就差一点了,你谨慎!”幽梦见他离树枝越来越近,心潮彭湃又严峻,“你谨慎点呐!嘶……”
他的身高够到鹞子绰绰不足,只是这片假山不敷平坦,中间挨着水池,他缓缓站立,在嶙峋怪石间看望下落脚点。
幽梦还是云里雾里,又有个宫女小声说:“看来公主这是初潮,难怪她本身一点感受都没有。”
有宫女猜想:“该不是公主常日爱贪凉,吃多了那些冰镇的甜品、生果给闹的?”
凤栖梧看准了把手一伸,鹞子被稳稳扯了返来。
说罢独自跑进假山群中,幽梦兴趣勃勃地望着,想不到他看似荏弱的身子骨,倒有点像是习过武的模样,技艺敏捷节节攀上,没用多少力量就从假山顶上探出头来。
凤栖梧迷惑低下头,把幽梦从人群里拉了出来,见她一向弓着腰身,神采发白闪现病态,不免担忧:“这是如何回事?公主哪不舒畅?”
幽梦慌乱道:“好……”
仿佛猜想她会如此,他当即翻下个倒置众生的白眼:“义不容辞。”
“如何了?”凤栖梧俄然突入的一声固然暖和,却把这群正全神灌输,凑一块窃保私语的女人吓个半死。
小腹中有如乌云翻涌,阴沉沉地疼,她咬着牙,难受得像朵花蔫败下去,哈腰捂着肚子,身边宫女发觉到她非常。
“我拿到了!”他转头正想对她对劲地夸耀,却看到环境不太对,宫女们围着她,他探首也看不清她在此中做甚么,笑容顷刻拂去,换作一抹疑色,仓促着就要下来。
“公主?”
年长宫女说:“宫廷女子信期是要记录的,公主先回玉镜楼疗养,奴婢立马去奉告咲妃娘娘。”
俄然感到不适,小腹没出处地一抽,她不由打了个寒噤,顿觉身下一阵暖流涌出,她惶而一怔,又涌出来一阵……难以描述这奇特的感受,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砰砰直跳。
她正语塞,俄然听身后一个宫女惊呼:“公主!你裙子前面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