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呼吸微凝,美目纤扬去睇他。
幽胡想想就一阵背脊发凉……
“猖獗!”幽梦用强势掩蔽本身的心慌,“竟然敢用这类口气跟本公主说话!”
“既然晓得我是谁,你还不快滚!”幽梦肯定他不是妖精了,乃至猜想他也是此番随行而来的人,不然不成能这么体味环境,但相互透露的身材让她羞恼不已,“就凭你现在如许,折损本公主的清誉,已是罪该万死!”
“公主?”男人的眉心微微一挑,“那就让鄙人来猜一猜,您是哪位公主?”
“荒诞!”幽梦更怒,“明显是你超越礼数轻浮于我,如何反倒见怪我的错误?”若不是身在水中,幽梦真想扑上去打他两耳光,让他这登徒子管不住眼睛,到处乱看!
看这如此男色,该不会是这池里的锦鲤成精了吧!
她本是舒畅地笑着,像只自在的鱼儿,在水面欢畅地畅游,穿过片片荷花莲叶,渐往池中间游去。
“真首犯下弊端的是公主您。”他不等她发作就抢去了话头。
他却笑容迷醉:“您最大的错误,在于您生得如此楚楚动听。”
当她有所知觉,惊奇地低头往水中看,水面俄然翻起狠恶的浪花,“哗啦”一声,一团乌黑长发从水下窜了上来。
“罪该万死?”他面无惧色乃至付之一笑,“可我并不感觉我做错了甚么。”
幽梦听他说话的口气倒也像是个凡人,稍稍放下心来,眼神仍非常警戒。
幽梦影象中曾听过深海鲛人的传说,说他们人首鱼身,有着一张美到令人堵塞的面貌。又想到此处幽闭、不得擅入的禁令,暗想莫非是因为这里封印着甚么不平常、不洁净的东西?
幽梦随他视野垂眸,瞥见本身隐于湿透的纱衣下,那春光乍现的身材,仓猝交臂于胸前,试图挡住他那邪醉的双眼,反倒叫他兴趣更足了:“那么您就是小公主了?”
如何会有这类人?死光临头还不知改过:“你的确……”
他有着芙蓉出水般的清姿,湿漉漉的长发披垂在肩后,留下随便的一绺挂在胸前,因此显出一丝慵懒的魅惑。
那竟然是一个……美艳不成方物的男人?
“我倒还想问问你是甚么人?”在她惶恐又猎奇的打量下,那绝色的男人悄悄勾起一抹谑笑,“怎会俄然突入水中,粉碎了这里的安好,惊扰了我的雅兴?”
水幕逐步落去,她终究能看清面前那人……
“此行伴驾避暑的皇亲国戚并未几,公主也只要两位。”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也是毫不踌躇地扫落下来,“长公主知书达理,端庄贞静,想必是不会做出这等豪宕特别之举的。”
“啊!――”这突如其来的画面那叫一个刺激,险叫幽梦吓得魂飞魄散,她本能挥起双臂反对水花,“你是甚么人呐!为甚么会在这里!”
视野落在他胸前,才发觉他上半身是赤裸着的,水面淹没下却也暴露了他大半个胸膛,一眼便可见他肤白如雪,沾着晶莹的水珠更显得细致通透,紧实的肌肉线条在水光浮动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