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傅虽说是太子之师,职位更靠近东宫,但他有本身的办事原则,高风亮节宁折不弯。”不管是盟友还是敌手,作为一个谋士,郭奉都要对这些人了如指掌,“他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和沐王爷一样,都是很难推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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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不由分辩扼住了她那只挥动的小手,她这头正沉迷杂耍不能自拔,看得努力时却被人猝不及防地攻击,当即就把她吓得连手里的糖葫芦也掉落了。
侍从走近一步,如同对郭奉私语:“并且部属还传闻,在镇淮帮灭门惨案的措置上,太傅对丞相仿佛很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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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御史作为皇上的耳目,必定为天子经心驰驱。我听闻常日他很少在御史台办公,而是常与台中官员便服出巡,暗访民情,探察官员口碑。”郭奉嘴角悬出一丝通俗的笑容,“以是我已经约了他,未时在他最爱的茶馆见面,雅座喝茶,畅谈国事。”
“你说我偷了你的荷包?”璃雪被人冤枉更恼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有证据么!”
郭奉和侍从走至路口,被围观杂耍的人群挡住,表情顿时焦灼。
世人纷繁侧目和群情,装模作样的人郭奉见多了,他可不傻:“明显是你偷了我的荷包,还想狡赖?”
“贰心系百姓福祉,最是听不得民怨,丞相只抓漕运不抓真凶,确切叫他难以佩服。”郭奉心知肚明,战略也变得更加明朗,“沐王爷身为藩王,固然一定想看到中心军权日趋强大,但比拟于丞相,恐怕他还是会更亲附陛下吧,即便内心并不肯上官啸武领兵,真到了关头上,陛下的面子总还是要卖的。至于梅太傅,就更不好说他到底会站在哪一边,那么现在我们所能希冀的,就只剩下御史台言官之首,那位监察官员和民情的御史大夫崔秉严了。”
璃雪眼巴巴地看了眼地上灰尘浑浊的糖葫芦,一把烈火呼地窜上心头,冲郭奉大吼大呼:“你干甚么呀!”
夜郎国流浪艺人的杂耍真可谓出色纷呈,又是吞刀吐火,又是胸口碎大石,又是上刀山下油锅的,充满严峻和刺激,看得人应接不暇。
侍从经他提点便也恍然大悟:“那我们本日就去拜见崔御史?”
在攒动的人群中艰巨行走,郭奉俄然发觉到暗中有只手趁乱拽走了他腰上的荷包,他猛一转头,视野正中璃雪!
“说甚么呢你!”璃雪感觉此人好莫名其妙,“我在这看杂耍看得好好的,你凭甚么抓着我不放!”
“让一让!”侍从奋力推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为郭奉斥地一条门路,“从速让开!……都让开啊!……”
“好!”璃雪和茶茶看得津津有味,拍动手连连喝采,“好好好!”
郭奉又叮嘱道:“崔秉严此人一身正气,最看重信义,怕是很忌讳别人早退,我们还是早些赶去候着吧。”
侍从低头诚服:“还是大人高瞻远瞩,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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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奉冷冷望着她:“你这丫头手脚不洁净,从速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