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片场,杨以辰揉了揉后腰,方才那一个行动幅度太大了,腰部的老伤又在模糊作痛。
闪烁着霓虹灯的牌匾变成了钢布局镶字的牌匾,又变成了浓墨自书的木制牌匾……
来自副导演的声音时大时小,却一字不落的进入了角落里一个右脸颊肤色非常有些抹不掉陈迹、时不时眼角会抽动几下的男人耳朵里,左手捂着后腰,右手狠狠的攥了攥拳,咬牙泄气的时候感遭到眼角的抽动,长缓的喷出一口气,攥着的拳头有力的松开。
杨以辰没有去看阿谁满脸堆笑的马总,而是将视野长久的逗留在叔叔杨炳雄身后一个额头有刀疤的高壮男人身上,牙槽狠狠的咬了一下,凑到叔叔身边低声道:“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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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的火焰燃起,燃烧在烟头处,杨以辰深吸了一口,似要将烟更多的吸入身材内……
杨以辰的一句话,让处于最后位置的清癯男人第一时候眯着的眼睛猛的瞪圆,手放入了怀中。而那疤脸男人刹时脸有些发绿,刚想说些甚么,却低估了雄哥对这个侄子的宠溺信赖程度,没有问动静来源没有质疑可托度,脚下加快了脚步,仿佛他在之前也有所发觉,现在只是多了一点宁肯托其有的诱因。
没有顾得上去看看年青了很多看着跑马还会冲动挥动手臂的便当店老板,杨以辰呆呆的望着镜子里那年青帅气的脸颊和那看起来有些傻傻的分头,那让他只能在幕后事情的抽动脸颊没有了,那零散在两颊和下巴处的髯毛不见了,腰间那随便一按就会模糊作痛的感受也消逝了,统统,仿佛,能够……
挂断电话没一分钟,一行人急仓促的走了出来,抢先两人,一龙行虎步气势逼人,一满脸堆笑恭维阿谀。
刺目,阴霾的天空没有了,大大的太阳高悬空中,晖映到杨以辰的脸上,视野投射到一旁一家音像店,一张鼓吹海报上,刘天王密意款款的半身照占有了海报的大半――“与你相约,天王演唱会,2000.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