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姬的罪与罚 > 第28章 华亭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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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初醒来的时候,天涯正起乌云,一层比一层低,像是随时要塌下来似的。风却比早上小了很多,拂过天井,只要树叶跟着闲逛,枝干还坚固着。

“我甚么意义你不清楚?你还想看别民气有多黑,我却想看看你――你们的心有多白呢!”姬初指着世人,已经气得微微颤栗,“太子丧芥蒂狂,要割让十三座城池跟突厥联手。你们不说禁止,还反过来跟着发疯,逼着景相复书。你们还算是中原朝廷的中流砥柱?我甚么脸面庄严都不要了,莫非就是为了成为千古罪人的一天?”

太子跟一干人等参议过后,有了对策。

“太子即位名正言顺,我如何会反对。”斯须后姬初笑了笑,起家换了个位置,到榻边去坐下,以此粉饰她微微的不天然。

太子想到这里,心伤地叹了口气,亲身走下去扶起景相,难过道:“请先起来发言。景相所言当然有理,但是我也有我的苦处:我得为上高低下替我们办事的人着想。一旦我倒下去,他们也全都完了,拉拉扯扯的干系一出来,少说也有万人被连累。先帝死得不明不白,我现在却连查明本相的权力也没有,今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先帝?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到我们手里给丢了,我们莫非不是天大的罪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然是好的,但是过刚易折,也不能事事都非黑即白,还要学着变通。有些时候,不得不当协,是为了今后在更大的事上决不当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除了陈王奸佞,高低一统,同心尽力光复神州,一定就不能再闻华亭鹤唳。”

姬月朔怔,深深凝睇他:看来他已经晓得她去东宫是做甚么的了。东宫也有他的耳目,只是不晓得他究竟晓得了多少。他脸上甚么也看不出来。

姬初眼中渐渐暴露嘲笑:“是吗?谁给你的信心?”

红素立即回声,取了一件荷色绣桔梗及地大氅给她披上。不经意瞥见姬初脸上一片绯色,红素心疼道:“王妃脸还没好,就如许出门去,恐怕要被风吹得干裂。”

姬初平白跑一趟,没能劝太子转意转意就算了,反倒还多了个替他拖住宇文思的任务,不免心下气愤,回身就出了东宫。

宇文思停在她身前,哈腰去看她的脸,笑道:“如何还要把脸遮起来?已经肿得不能见人了吗?”

因此手中的手炉也如烫手山芋普通,她一下子丢开了,皱眉怒道:“我晓得太子如何想。他早后果为争夺门下省得胜,已很憋屈愤激;又有母亲几乎受辱一事,导致他非常仇恨宇文思;恰好迩来朝堂上宇文思一党接二连三打击他的权势,使他颓唐绝望,觉得已经无路可走。这桩桩件件会聚到一起,逼得他昧着知己,也要跟宇文思斗争到底。万一败了,他不过仍像本来一样的了局,与突厥的和谈也天然取消,没有甚么丧失。万一胜了,他还能坐拥半壁江山,算是不测欣喜。真是打得好算盘……”

“幸亏李侍中提示得早,景相还未将信送出去,仍举棋不定。王妃是否有甚么体例能够挽救?”红素希翼地看着她。

一干人愣了愣,太子不晓得她来干甚么,便道:“请出去吧。”

姬初进门来,双袖拢在大氅中,双眼极其锋利地一一扫过朝臣,最后落在太子脸上。

这时候帘子被打起来,红素吃紧忙忙地进门,神态很不对劲。

景相赶来,竟被这话惹得双眼微红,一下子拜倒在房中,劝道:“清河殿下所说实乃肺腑之言,万望太子殿下三思:堂堂中原朝廷,泱泱大国,同室操戈,储君式微,竟以割让城池结合屡犯边疆的蛮夷内斗,不管胜负,都是遗臭万年。手札仍在臣官邸内,尚未收回,统统还来得及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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