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侍女逼迫,她便非常乖觉地走了出来,水浸过她的脖颈。
狠狠地咬了咬牙,她走上前去,在水位降下去之时强行按着柳初年的头逼着她埋入水中。
“呵呵。”
元敏狠狠地瞪了那侍女一眼,咬牙切齿地开口:“我看你能硬气到甚么时候!来人,带她去水牢!”
柳初年不动声色地站在水中,脸上没有任何惶恐与不安。元敏恨极了这副模样,当即便号令侍女去启动水牢。
柳初年没有做无谓的挣扎,悄悄地站在那边,仿佛甚么都没产生普通。
太长时候不能呼吸,她的认识垂垂有些恍惚起来,但在落空认识的前一秒水却降了下去。
柳初年深深地呼吸一下,心中嘲笑,不愧是凤钺设下的樊笼,竟能将分寸把握地如此得当。
她的发髻散开,长发散落在水中,有些别样的娇媚,嘴角那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恍若鬼怪。
元敏对劲洋洋地将手中的钥匙揭示给柳初年看,笑容中仿佛带着毒刺:“元熙,你可终究落到我手里了。如何样,还能保持着你那八风不动的脸吗?当初你手掌大权高高在上的时候可没想到会沦落到明天这幅模样吧,我一向都想把你狠狠地踩在地上,让你体味一下我的感受!”
凤钺居高临下地看着本身的女儿,眼中没有任何颠簸:“元熙,你当真不肯随我归去?”
侍女踌躇半晌后毕竟不敢违背元敏的叮咛,将号令传给了主子。
元敏在一旁看着,神采越来越丢脸,她不明白这传说中非常短长的水牢为甚么对柳初年好似涓滴不起感化。
侍女谨慎翼翼地走到柳初年面前,踌躇半晌后颤巍巍地将她扶起。
“肯与不肯,又有甚么辨别呢?”柳初年懒懒地倚回了冰冷潮湿的墙壁上,讽刺地看着凤钺,“事到现在,您还想要我一个心甘甘心吗?”
抚心自问,柳初年本身从不感觉有这般对待过元敏。女帝宠嬖元真、元敏,本身对她们皆是敬而远之,从未主动招惹过她两姐妹,更别提甚么“踩在地上”。
最后的时候她连饭都吃不下,吐得一塌胡涂,睡觉时脑筋里满是阴暗的大牢中的血腥味,以及犯人绝望的喊叫声。
但是还没当她缓过来,水便又漫了上来。
“我真不晓得你有甚么可对劲的,你感觉你在凤君面前代替了我的职位吗?”柳初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笑问道,“这些年来你可见过凤君让我去亲手措置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