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敏会对本身怀有这么大的痛恨,柳初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将其归于一种没出处的歹意。
“不错,你的确是我最对劲的弟子。”凤钺波澜不惊地开口,“可老是要让你吃点苦头的,也好磨磨你愈发背叛的骨头。”
“我真不晓得你有甚么可对劲的,你感觉你在凤君面前代替了我的职位吗?”柳初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笑问道,“这些年来你可见过凤君让我去亲手措置犯人?”
“若他真的对你抱有希冀,又如何会让你干这类狱卒才会干的事情?”
元敏在一旁看着,神采越来越丢脸,她不明白这传说中非常短长的水牢为甚么对柳初年好似涓滴不起感化。
水渐渐涨了上去,漫过柳初年的下巴、唇齿、鼻子……
太长时候不能呼吸,她的认识垂垂有些恍惚起来,但在落空认识的前一秒水却降了下去。
事到现在她还能有此设法,当真是善于苦中作乐。
侍女踌躇半晌后毕竟不敢违背元敏的叮咛,将号令传给了主子。
就那么过了一段时候,她终究开端变得麻痹。不管再可骇的东西,司空见惯以后也就平常了。
“那便随便吧。”柳初年淡然地抬眼看着他,嘴角却闪现了一个带些阴冷的笑容,“本日各种,他日我必百倍偿还,您可别悔怨。”
她的发髻散开,长发散落在水中,有些别样的娇媚,嘴角那一丝似笑非笑的意味恍若鬼怪。
柳初年的这句话完整戳中了元敏的死穴,她的肝火当即便燃了起来,气愤地号令侍女翻开牢门将她带出来。
实在她刚才小小地骗了元敏一把,凤钺当年也是让她去摒挡过犯人的。
那些日子,她几近看遍了各种百般的科罚,半夜梦回之际皆是污血,铺天盖地的艳红将她困在梦中,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
柳初年淡然地跟在侍女身后,法度有些不大稳,这两天的各种事情严峻透支了她本来就有所伤损的身材。
没等凤钺答复,她俄然想通了甚么普通,缓缓地笑道:“您是想把我的棱角磨平,免得我回晋国以后伤到女帝吗?可真是痴情啊,也真是妄图。”
当时候她年纪尚小,老是下认识地有些怕血,狠不心来杀人。凤钺便令人将她带到了那最卑贱的大牢中,让她看着狱卒对犯人用刑。
柳初年没有做无谓的挣扎,悄悄地站在那边,仿佛甚么都没产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