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毁了我?”柳初年袖中的双手狠狠地掐了本身一把,尽力让本身复苏一些,“我晓得你想让我染上五石散,然后不得不随你回晋国,不得不平从于你……可五石散是甚么东西你比我更清楚,长此以往我的身材乃至我的神智都会呈现题目,又如何能掌管晋国?”
“不错。”凤钺一点都没坦白她,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她团体虽比不上你,但比旁人已经好上千万倍了,更何况她另有一个你永久也比不上的长处――忠心。”
公然不出柳初年所料,大夫分开不久凤钺就单身一人施施然踏进了她的房间。
白净的肌肤上尽是伤痕,肩部的伤口已经有些腐败,身材之上有纵横交叉的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凤钺已经将此事挑明到这类程度,就会晓得她已经将他恨入骨髓,又如何会毫无顾忌地让她重掌大权。
凤钺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将侍从唤了出去。
柳初年见来的人中没有方才那位侍女,讽刺地笑了笑:“如何,方才她没能说动我,您便感觉她没用了?”
柳初年晓得本身抵挡也没甚么用处,只会让本身更加尴尬,因而恍若行尸走肉普通木然地接过了药盒,闭眼服了下去。
柳初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眼中的杀意收敛了起来,嘲笑道:“受教了。”
大夫没想到她会抓住这一点,叹了口气道:“世事无绝对,我只是没法将它说死了罢了,我的确是没见过能熬畴昔的人。”
柳初年经太长久的失态后勉强规复了些明智,但她眼中仍尽是不成置信。
凤钺带来的大夫医术天然是极好的,仅在第二日,柳初年发热的身材便规复了普通。
“好。”柳初年咬了咬牙,她脸上冷冷的没甚么神采,眼中却浸着浓厚的杀意,“您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定让您百倍了偿。”
大夫趁着清算药箱的工夫昂首看了她一眼,只感觉她身上透出了一股莫名的苦楚,而这股苦楚当中又有着几分让人畏敬的坚固,仿佛风雪中的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