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青听此,心中一惊,有些担忧地看向柳初年。
柳初年晓得事情的严峻性,眼神在她发上的那支红梅簪上停顿一下,随即天然地开口道:“多加保重。”
“如何倒像是要出远门的模样,明日不是你生辰吗?”柳初年抬手拂去肩上的几朵雪花,纤长的手指有些发红。
“八荒双璧,那但是晋国的元熙帝姬与秦国的秦敛帝姬,她二人皆是把握军国大权,将政事摒挡的无可抉剔,也曾带兵出征班师而归,又岂是平凡人能等闲比得了的?”有人辩驳道,“虽说南乔帝姬的确做了很多事情,但若想与她二人作比,只怕还不敷格吧。”
柳初年并未将这一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但她不得不承认,南乔离真正的掌权还差一个机遇,一个让她大展技艺让万民佩服的机遇。
柳初年倚在车厢之上,闭眼笑道:“分歧的人对‘自在’这两字的定义也不一样,于我来讲,所谓自在,就是能够毫无顾忌。”
南乔连早已筹办好久的生辰都顾及不上,当即便接了圣旨,带了亲信想要前去陇右。
马车碾过青石板街,收回规律的声音。
“你也是。”
染青从没想到她所想要的竟然是如此,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南乔当然是长进了很多,但不管如何都没有她们口中吹嘘的如此夸大。
先前那人有些不平气,话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大声辩驳道:“秦敛帝姬倒还罢了,元熙现在算个甚么,叛国的人也配称帝姬之名吗?先前世人都说她是甚么惊才绝艳之人,堪为八荒诸国帝姬的表率,若诸位帝姬都学着她这模样,只怕早就乱作一团了吧!”
南乔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随即俯身在她如墨的发上轻吻了一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判定地策马拜别。
南乔转头叮咛了两句,纵马到了她身前。
染青有些茫然:“自在?”
“你不必想太多,我夙来不在乎旁人如何评价于我。”柳初年从染青带些难堪的脸上看出了她的心机,不觉得意道,“我的功过,终会被人写在青史之上,功过也自有旁人评说。我掌控不了旁人的观点,以是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柳初年倚在亭中,刚好侧头看了过来,美目流转,而后定在了南乔身上。
柳初年听着如许的话,竟然也没起火,好似那人话中所指责之人不是她普通:“走吧。”
自南乔帝姬入朝听政以后,世人对她的那些风评垂垂开端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