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被南乔奇妙地润色成了一支红梅,陈年的伤痛尽皆化作傲立枝头的红梅。
“我想了一个别例,只是还得请徒弟共同了。”南乔半跪池边,低头看着柳初年,“不晓得徒弟敢不敢?”
“我是息国之人。”店家用这一句话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启事,而后略一挑眉笑道,“我在这里等一个跟我有约的人,顺手帮一些痴男怨女解惑,也算积善,只求上神能看在我实为不易的份上让那人早点到来了。这世上有太多有恋人难以在一起,两位既然有此契机,还是多多惜福吧。”
柳初年被她折腾得几近脱了力,眼中泛出了泪意:“你快些……”
“你所说的我也晓得,只是我老是忍不住。”
“徒弟,你方才但是承诺了……”
南乔低头吻了吻她背上的疤痕,眼中有滑头之色:“天然是绘一副画了,门徒画技不大好,还请徒弟多多包涵了。”
比及侍女将东西送来之时,柳初年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南乔想要做甚么:“你巴巴地让人找了颜料画笔来,是要干甚么?”
画笔在身上犹疑的感受实在过分奇妙,轻柔的羊毫扫过她的肌肤,胜利带起一阵酥|痒,几近让她的骨头都浸出缠绵之意。
她本想动手做些甚么,但却透过了那沾湿的衣衫看到了柳初年背上那一道的狭长的刀疤――那是当初在护国寺之时,柳初年为了救她挨得一刀。那一刀虽算不上非常严峻,但在她白净如玉的肌肤之上却显得非常狰狞,这让南乔的心不由得揪了揪。
说着,她披衣而起,缓缓地走了出去。
南乔蘸了鲜红的颜料,缓缓地落笔,将那道疤痕当作枝干,绘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在她白净的肌肤之上显得分外显眼。
南乔一愣:“我能有甚么不放心的?”
南乔只感受本身浑身的血都在上涌,随即按着她吻了归去,看着她在本身身下醉眼昏黄千娇百媚。柳初年算是完整放开了,她抬手覆上南乔的背,仿佛指下的是七弦古琴普通,落拓地游移轻抚,将南乔撩的愈发上火。
南乔看了看面前的堆栈,回击扶着柳初年下了车:“这家店的美酒实在是好得很,先前为了赶路没能多饮,此次非要一醉方休。”
柳初年却没让她将接下来的话说完,直接贴了上去,含着南乔的唇笑道:“都这时候了,哪另有那么多话。”
两人并不需求急着回京,故而便请店家温了几壶酒,筹办好好品上一品。
南乔被她戳中了苦衷,考虑着开口:“我的确有些不大放心……有些患得患失。”
“徒弟雕了梅花簪送给我,我少不得也要回赠徒弟一支梅花,这才算有来有往啊。”南乔牵着她走到温泉池旁的榻上,又将颜料放在一旁,固执画笔笑道,“徒弟可别忘了方才是如何承诺我的。”
待到将要回到都城之时,刚巧又赶上了一场雪。
南乔咬了咬唇,而后陪笑道:“记得倒是记得……”
这店家实在是个风趣的人,柳初年与南乔相视一笑,而后举杯饮尽了杯中酒。
“我带着她来赴约了。”柳初年走到柜台之前,含笑道,“夫人有甚么要说的,尽能够奉告她了。”
南乔晓得息国事个独立于八荒以外的奥秘国度,此中很多事情都不是旁人能够等闲了解的,故而也不再多问,何况她的心机早就不在这上面。
“……”
柳初年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应了她的激将法:“有何不敢?”
这些天来南乔几近是使出了各式手腕来调戏柳初年,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可贵,柳初年饶有兴趣地赏识了好久方才放过了她:“你不必严峻,实在倒也算不得甚么大事。只是那位店家托我给你捎句话,说是比及回程的时候还请你再去她店里一次,她另有旁的话与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