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来她倒没甚么值得操心的事情,说来也是有些讽刺,她这平生至此,竟然是在阔别母国以后,方才寻到了本身巴望已久的那么一丝温情与闲适。或许和顺乡老是摧人意志,她也越来越倦怠插手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只是在齐竹送东西前来时顺口问了一句行衍之事。
“染青已经将您要对他说的话转告了他,他已经清算了行装,等过了年便前去秦国。”齐竹低头看着地毯,似是有些害怕。
柳初年趁着她还没走到本身身边,一抬头饮尽了杯中的酒,无辜地眨了眨眼:“天太冷,我饮一杯酒暖暖身子罢了。”
南乔脱下本身身上披着的大氅,比及身上带着的寒气略微散去一些才走近了些。
连茜进门以后便直愣愣地看着柳初年,眼中有悲悯之色,好久火线才缓缓开口:“元熙,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元熙,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吗?”连茜被她这一番话激起了些肝火,“你是晋国的帝姬,如何能弃晋国百姓于不顾?烟景还说,秦敛之以是会带大兵压境便是受了你的教唆,她说的可失实?”
“话不投机半句多,师姐慢走,恕不远送。”
连茜看起来比柳初年略大些年事,因着长年习武的原因,身子结实很多,并不似柳初年这般弱不由风。她剑眉星目,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很,举手投足间仿佛都带着豪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