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含笑点了点头,算是接管了柳初年这个说法。
秦敛听了以后,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几分:“这事儿你没看出来倒也怪不得你,依我看来,阳春本不是烟景决计埋下的棋子。”
她指着南乔,哭笑不得地摇了点头。
自从白卿的踪迹被秦敛发觉以后,她也懒得再躲躲藏藏,干脆带着南乔直接来了暗桩。幸亏南乔一向藏得较为埋没,秦敛的探子也只当她是白卿的侍从,没有多想,不然秦敛决计不成能就这么听任她二人的。
“一笔取消的是恨,而不是爱。”南乔平静自如地说着情话,“比及此事了结,你便随我回南梁待上几年,再以后,我便陪你游历八荒。一片白茫茫大地又如何,我会为你绘上素净的红梅。”
伶人大比虽是盛事,但倒是旁人的盛事,大家有小我看重的事情,而她看重的人也终究被带到了秦国。
白颜长出了一口气,行了一礼后便转成分开了。
“我翅膀硬不硬,徒弟你不晓得吗?”南乔挑了挑眉,而后指了指棋盘,“徒弟,你输了。”
南乔这话说得含糊不清,但柳初年却奇异地体味了她的意义,沉默半晌后答道:“你想去做甚么就去吧,不需求顾忌我的意义。秦敛既然敢这么算计我,我与她之间便没甚么情分可言了。”
她这语气已经有些刻薄,全然不似她先前会说的话,秦敛听了倒也没介怀,心中反而有些欢乐,感觉是本身那些小行动终究见效了。
柳初年嘲笑道:“这是天然,阳春在数年前也就到了楚国,烟景那是也不过几岁的孩子罢了,如何能够从当时就算计到明天。”
“那倒没有,她们谁敢给我添堵?”秦敛翻了个身,有些轻视地开口道,“你觉得是晋国吗,还敢与你一来二去的折腾?”
南乔现下也算晓得了柳初年对秦敛的心机,不但没有她最后想的那点绮念,反而尽是防备。
柳初年晓得这就是她的互换前提,将她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以后便应了下来:“成交。”
柳初年回击合上了门,按着先前的影象寻着白颜而去。此次出门,她是托着来见白颜的名义,想将廖九娘之事问个清楚,故而秦敛才没有过分防备。现下她几近已经肯定了本身的猜想,但还是要圆了这个慌才是。
柳初年并没有与她绕弯,而是直接向着她问道:“廖九娘之事,多亏坊主深明大义,我在此谢过了。”
八荒百姓皆聚于此,筹办看这一场盛事。秦敛展转得知了白卿的到来,但却没工夫与柳初年计算这么点小事儿,以是也就任由柳初年去了。
“音韵坊偶然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以是你也不消多虑。”白颜像是看出她的顾忌一样,解释道,“我已经先稳住了阳春,至于如何措置就看你的决定了。不管你是想现下就杀了她,还是想要操纵她给烟景传一些假动静,悉听尊便。只一点,不要把音韵坊牵涉出去,也不要滋扰到此次的伶人大比。”
柳初年懒得再跟她装,干脆坐在打扮台前卸了钗环筹办安息。
说到这里,白颜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我先前与她说话之时你应当也听去了,想来也晓得了究竟如何。她本不是楚国之人,但倒是自小流落在此,我倒委实未曾想到她竟然是晋国的人。”
“唔,我在想,你在想甚么?”南乔缓缓地看着她问道,眼中是仿佛能灭顶人密意。
南乔看着她又走了一步棋,有些无法地拦住了她落子的手:“你肯定要走这里吗?”
柳初年摇了点头:“我不想出去,你陪我坐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