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跪吧、跪吧，你便跪到死我也不成能承诺。”
小子见世人还是看着他，忙夸大：“我没有吞衣姐姐的好顽意儿…我玩了一下下就还给衣姐姐的…真的还了的！真的！！”
“她不是贱人！”一向沉默的穆青祺俄然开口，“我们既非一母所生，她便不算得我姐姐，既不是姐弟，我倾慕她又有何不成？！”他仍旧跪在地上，仍旧低头垂目，唇却抿成倔强的一线。
“祺哥，你、你……”
她双目半阖，神采青中带灰，乍看去竟像行姑息木之人。金嬷嬷心中一惊，忙上前握她的手：“老太太休要胡说！这儿孙自有儿孙福，和您又有甚么干系？再说谁年青时没有些风骚佳话、没有些不实在切的念想？听二爷的话，世子先前同她干系也是平平，只因那次……可见是世子爷年青气盛，又甚么都不懂，那位又生的花容月貌，这才被迷了心，倘若……”
“混闹！幸而她未同你混闹，不然我――我定饶不了她！”
“你――”
“金枝啊，这是报应，报应啊！当月朔时痛快做下的错事，现在报应在祺哥身上啊！”老夫人歪在榻上，声音悲怨愁苦。
穆青祺却仿佛没有闻声老夫人的话，又重重叩首：“孙儿恳请祖母成全。祖母若不成全，孙儿便长跪不起。”
“混闹！这传出去成何体统？我虽不喜她，但毕竟是嫡长女，如何能……便不是她，只是有些肖像，也万没有这么作践人的！”
赵氏被气晕了畴昔，穆青祺动了动，终究却没起来。
“哦？如何说？”
“老太太您胡涂了！莫非您忍心看世子爷执迷不悟？一个世子爷，一个穆青衣，如何弃取，这不是一目了然吗？再说，世子爷收个通房丫头，又不抛头露面，谁晓得她长甚么样？如果您再忧心，待事成再……”金嬷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行动，“通房丫环罢了，连姨娘都不是，莫非还不好拾掇吗？”
“亲兄妹姐弟连络的先例也并非没有，只是生下的孩子多痴傻残疾，这也无妨，大不了不要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