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话待会儿再说,先把他送归去,该喝药的喝药,该将养的将养,省的落下旁的症候来。对了,我库房里有根五十年的人参,你拿去给他补补身子。”
“我晓得你们都受过他几个娘舅的欺辱,可他们帮我们家的还少吗?老爷子倒的那会儿,城里的那些个旺铺,没他们能保住?西山的那些地,没他们能是现在的模样?白眼狼白眼狼,你们才是白眼狼!只记得人家的恶,不记得恩,长此以往,谁情愿同咱方家来往?”
方老夫人轻描淡写的话让方大老爷神采更臭,他看了眼被小厮架着的方程,又扫了眼几个兄弟弟妇,视野终究落在方老夫人身边的方大夫人脸上。迎着他的目光,方大夫人初时另有些畏缩,背面想这事都是老夫人做的主,同她半点干系也没有,便理直气壮的瞪归去,气的方大老爷当即吹了胡子。
“爹,儿子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他本就趴着,这会儿更是将脸埋在软枕里,声音像是蒙上了层牛皮,沉沉的嗡嗡的。
方老夫人不怕杀人,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说如何多却也是有四五个的。但纵是她对方程如何不满,可终归是本身孙子,她狠不下心下不去手。加上方程背后又有几个在黑道上混的风生水起的娘舅,他若真出了事,那几小我一闹起来,方家如何倒的都不晓得。以是从一开端,她就只是想清算方程,而非打死或打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