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女人,您这反应未免太较着了吧?
海棠:“……”女人,您这话很像放火犯体贴的话。
小丫环无法,劝了好久,穆青衣都未改口,她只得再往前院去。
七皇子???谁???
“别念了,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感觉浑身不舒畅。”穆青衣歪着床上,“你说就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如何满身软趴趴的?莫非酒劲没过?不对啊,昨晚只是喝的小醉啊……”
“七皇子……他来干甚么?”穆青衣疑窦横生。七皇子这类龙子皇孙,便是来了国公府,跟她又有甚么干系?为甚么要清算清算?
ps:我错鸟……
“海棠,竖一扇屏风,就那扇琉璃的。”她记得那扇琉璃不大好,啥都瞧不见。
“衣姐儿醒了?快去禀告国公爷和老夫人。”
“女人,那扇昨儿个烧了,不然换梅兰竹菊阿谁?”
赵氏一愣,忙应和:“媳妇儿也是。”
“大表妹可受了惊吓?”海棠几人刚摆好屏风,外头便传来一开朗的带着笑意的声音。
“七皇子奉皇后娘娘之命看望大蜜斯,大蜜斯您先别问,先洗洗脸,上上妆……”
这话便重了。仿佛赵氏这个当家主母躲懒,用心将复琐事物推给老夫人普通,既无孝心又无才气。赵氏双颊臊红,忙起家前去正院,谁想一出门就瞥见老夫人,她一惊:“娘您……”不是乏了么……
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藕荷色的缎面薄被,帐子顶吊颈着的是缀着玉佩的快意结。
“女人您但是那里不舒畅?”海棠也问,但她也垂垂晓得穆青衣现在的性子,倘若真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成能当着赵氏的面嚎起来。现在这般,八成是作态。不过既然女人要作,她共同着便是,“女人,您是手臂上小白咬的疼了,还是头疼了?抑或其他那里不舒畅?”
“今早老夫人已经见了好几家的夫人蜜斯,也乏了,夫人便帮老夫人分分忧罢。”
金嬷嬷领命出来,先对穆青衣嘘寒问暖了一番,穆青衣别说不睬,反倒哭的更短长了。她晓得穆青衣是记恨上她的,心中嘲笑,转脸对赵氏道:“夫人,大蜜斯受了惊吓,您便让她静养着罢,过些光阴便好了。”
说完又对金嬷嬷道:“我就不出来了,你去看看,趁便把夫人带出来,就说来人太多,我乏了。”
然后她就瞥见,穆青衣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是。”赵氏低眉扎眼答,婆媳二人相视一笑,相携出了梨园。
这不是她的房间。
“慢些。”赵氏憋了半天方才憋出这一句话,语气却有些生硬。
“女人您终究醒了!”
待两人都走后,穆青衣才垂垂止住了哭。她累瘫在床上,歇了一会儿才问海棠:“这是那里?如何不在我屋子里啊?哦,起火了,如何样,都烧了?”
听到动静赶来的老夫人一进梨园就闻声穆青衣几近掀了屋顶的哭声,脑门突突直跳,语气便多了几分不耐:“这是在做甚么?!鬼哭狼嚎的!”
说完想起这话不是自个儿这个继母该说的,正想改口,就听老夫人道:“碰到那丫头,我晓得你委实不易。放心,你的苦处我都晓得,反正她在这府上也呆不了多久,到时不过一副嫁妆,旁的你也不必操心。她的婚事我会尽快动手,这会子忍她一忍便罢了……”
穆青衣在她说着火的时候一个激灵复苏了过来,听完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自遗憾,方程教的都用不上了呢。
穆青衣还是哭,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一会儿便沾湿了鬓发。赵氏嘴角抽了抽,一时吃不准她是真不舒畅还是用心的。
主仆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外头一个丫环急仓促闯进了,来不及施礼就道:“七皇子来了,大蜜斯您、您清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