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纪闵想拂袖走人的时候,七皇子才开口:“是他救的你?”
倒不是她俄然如何了,而是一来她不清楚究竟生了何事――衣姐儿究竟是受了委曲呢还是自作自受呢?二来她摸不准端王府的意义――只是息事宁人呢还是至心示好?
“你们两个听着,待会儿如果有人来问,只说是端亲王府的小少爷冲撞了青衣,她才这般抽泣不止的,可明白了?”方程又一次叮嘱。
他重重抹了把脸,起家朝外走,走到门边又顿住,踟躇了好久方问:“此人间当真有情?”
穆青衣沉默不语,两个丫环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出声,又待劝,却尚未开口,穆青衣已道:“照他说的去做。”
她的心俄然颤了颤――那些看似活的新鲜的人,是否内里实在一片暗中浑沌?
不出一刻钟,端王府公然来问。来的人也不是别人,恰是端王妃、七皇子和纪闵。海棠牡丹仓猝见礼,问起时,略一踌躇,终是将方程叮嘱的那些一一说了。
“纪琛,你还懂不懂端方?另有没成心机了?这一局你已经输了,何必再胶葛?是君子大丈夫就利落些,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似的!成甚么体统!”
穆青衣不知他究竟想说甚么,闷头不说话,因而屋子里头便只剩七皇子喋喋不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