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俄然笑了。
但为甚么季淑然没有对她下杀手?
这就是姜梨和桐儿独一的豪侈。
桐儿在晒褥子,姜梨坐在屋里,桌上放着一沓鞋底。这也是她每日要做的事,纳完五十个鞋底,可得一串铜钱。铜钱在这山里没甚么用,桐儿也不能下山,只能等上山来的货郎到了,从他手里买点糖糕吃。
“不。”姜梨道:“我不信佛。”
姜梨笑了笑:“想啊。”
姜梨晓得她是早上去要床干褥子被回绝,内心不舒坦才骂的,不由发笑。
从窗口看畴昔,桐儿踩在凳子上晾褥子,不远处有穿戴灰色道袍的尼姑走过,并不看她们一眼。
姜二蜜斯让她想到了本身,一样的是被别人抢走本身的东西,一样被鸠占鹊巢,一样的没法为本身辩白。
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仆人,桐儿在这里呆了六年还是如此,大抵本来的姜二蜜斯性子更狠恶。想想也是,如果不狠恶,也做不出愤而自绝的事。
姜梨的笑意更温和了一点,她说:“佛有甚么好信的。”
姜梨想着从桐儿嘴里探听出来的这些事,传闻姜二蜜斯抵死不承认伤害继母。姜梨想,如果真是她做的,应当会理直气壮地大声承认吧。
“是啊,”桐儿道:“张货郎每年蒲月初十晌午到这里,我们都和他说好了,如果有了好吃的糕饼糖果,先到我们这来,任我们挑。”
小丫头气性还挺大,望着两个尼姑远去的背影,“呸”了一声,骂道:“没毛的母鸡!”
不晓得为何,桐儿感觉二蜜斯自从醒来后,变得有些奇特。二蜜斯向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心直口快。和尼姑庵里的尼姑乃至打过架,轻易冲动,也轻易活力,当然,这并不是二蜜斯的错,全都是那些好人的错。
至因而哪位,不消猜也晓得是那位后妻夫人。
桐儿呆呆的看着她,问:“女人也想去上香吗?”
“咦?”桐儿不解,“再过三日货郎就要来了,女人不是想吃麦芽糖了么?”
不过这些现在也不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