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香儿细心将空中的血渍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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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宁帝微点头,微叹口气道:“前几日,张太医向朕献策,既然不能将阿绵随时带在身侧,不如……尝尝阿绵的血肉是否能有效。”
“朕一样疼惜阿绵,是以筹办先小试一番。”
阿绵俄然想到之前汉武帝期间陈阿娇的巫蛊事件,固然柔妃在宫中向来低调,也保不准会有人用如许的体例来害她。
香儿小九并几个嬷嬷刹时突入,见到郡主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指站在角落,面前另有个惶恐失措的小宫女,二话不说立即将人押了起来。
阿绵搅了搅,冥思苦想半天,终究想出一个不算体例的体例。
“是。”
“恰是,程太尉为人朴重,广结善缘,在朝堂中风评不错,又忠心皇室,请他来天然最合适不过。”
元宁帝雷厉流行,太子才让人去请他,只过一刻钟就来了。
她用心恐吓人,毕竟宫中世人皆知太子对安仪郡主心疼得不可,又是个易怒的性子,如果晓得这宫女蓄意刺伤郡主,宫女必定不会有好了局。
阿绵哼着小曲儿,神态闲适,正在玩弄面前几个瓶瓶罐罐,十指指尖染得或红或黄。
正要有所行动,阿绵听得身后动静,便道:“给我拿把小剪子来。”
阿绵手腕一阵疼痛,幸而伤口不深,待垂垂平复下来,不由奇特地看她,“你为何不消手帕?”
她转头满脸焦心道:“蜜斯,奴婢顿时去传太医来,您先去躺着。香儿,扶蜜斯回榻上安息。”
一见跪在地上的宫女,李安眼角顿时抽搐,不住对元宁帝使眼色。
阿绵一声痛呼,小宫女忙半跪下,“郡主恕罪,郡主恕罪,都怪奴婢一时没拿稳。”
竟然是元宁帝。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奴婢真的只是不谨慎的。”宫女不断叩首辩白。
说完,那婢女心中一阵忐忑,但见杯盏内有了一层极浅的血,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奴婢这就去传太医来。”
小九点头,“蜜斯向来爱捣鼓些别致玩意儿,不知此次又要做出甚么风趣的胭脂来。”
“你现在把这件事去奉告姑母一声,此次也不晓得是只针对我还是柔福宫,让姑母也有个防备。对了,让姑母查一查,殿中有没有多出甚么不该有的东西。”
没过几秒,小剪子递到她面前。阿绵伸手去接,那宫女却似一个不稳,直接让剪子掉了下来,顺着阿绵柔滑的指腹划过,戳伤了手腕,刹时冒出几滴血珠来,且有越聚越多往下贱的趋势。
“奴婢、奴婢本日忘了带帕子。”
“不错。”
宫女瑟缩了下,仍对峙道:“奴婢是不谨慎的,望郡主恕罪!”
御史大夫张承点头,“恰是,微臣此次前来,便是但愿太子殿下能够劝谏一二。长此以往,臣只怕……君臣相背啊。”
传闻了这些事,太子眉头皱起,“父皇此次,做得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