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从拿出一个小盒子来,“这内里是我奶母擅制的糖渍梅子,想着阿绵会喜好,我便带来了。”
几人被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朝府内走去,沿途仆人早已躬身待立。
李氏递来手炉,“可不是闲话,二房势大,又显高贵。你这般上赶着凑,别人还道是我这个阿娘拉不下脸皮,就让女儿去做巴结奉迎之态,向二房献媚呢!”
“我记得阿婉姐姐前阵子说过,想要支白玉梅花簪,却一向没寻到合情意的。前几日我恰好见着了,就带了返来,阿婉姐姐这么标致,戴这簪子必定最合适不过。”阿绵被程王氏搂坐在暖塌上,接道:“另有阿月姐姐几人的,也一并带来了,两位姐姐帮我带给其他姐姐可好?”
朱月拉住她的手,她双手温热,握着非常舒畅,“大冷的天儿,二婶和阿绵就别在屋外久待了。”
阿绵一天以内放了两次血,没站一会儿,头就感受有些发晕,差点没倒在元宁帝身上。还是太子一见,忙将她捞了过来。
她语气不好,手中行动却不断,又端来热汤让程婉喝,恐怕她着了凉。
程婉身形纤瘦,本就弱柳扶风的模样,在这北风中,更是显得摇摇欲坠。阿绵见了将大氅解下,解释道:“阿婉姐姐,我带了呢,只是方才出来健忘了。”
程王氏默不出声看着女儿风雅接待两位姐姐,倒是比之前要熟络天然很多,她在心中点了点头,看来在宫中与柔妃五公主在一起多了,的确学到了很多处世之道。
程婉敛了笑意,“阿娘这是说的甚么,阿绵久未回府,我做姐姐的去迎一下她有如何了?哪来的闲话?”
“太子前几日不是要去宁城?宁城是个好处所,朕派张承与你同去,事情交予他来办。你便带着阿绵去那边保养一阵子,也趁便养妙手伤。”
“我倒感觉挺成心机的。”阿绵亮晶晶看她们,“总看那些纪行也挺无趣的,不如香儿小九你们直接给我讲些亲身经历过或看过的事情。”
得了阿绵要返来的动静,程王氏一早就在府前候着,与她一同的另有朱月和大房的程婉。
太子发笑,“好,孤包管。”
而阿绵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