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状微眯了眼眸,余光往张家兄妹身上扫去。
“你可有看上甚么?”
“蜜斯方才买了两幅头面,如果爱好这钗,小人能够半价赠之。”
“是如嫔。”太子轻声透露,语中不乏肃杀之气。
另有别人在,不便和他实际,阿绵只得将不平先放下。
太子垂首俯视她略带嗔意的面庞,明眸善睐,傲视生辉,也怪不得张承家的公子忍不住几番窥视。
张承忠心不二,他很赏识,不过现在看来,他这嫡子倒是不及其父三分风采。
“蜜斯,那家铺子夙来名声不错,打造的金饰向来也是都城中独一份。”小九想了想,笑道,“就连这铺名也特别得很,倒像和蜜斯有几分干系。”
“阿青姐姐已定了亲,一月后便是婚期,我想去给她挑些头面。”阿绵俄然想起这件事,她不想让两人一向记取刚才的事,只能转移话题。
香儿开口,“不拘式样,将你们这儿别致贵重的头面珠翠都拿出来看看。”
“五公主性子凶暴,难为阿绵了。”朱月微浅笑,“二婶前几日头疼,我让你送去香包,可听得结果如何?”
不过无毛病她听出内里含混的氛围。
“不必。”太子开口,他未看张箐,苗条手指抚过一支香木簪,拿在手中打量起来。
张箐在贵女间也算比较直率胆小,竟也不敢接话,半天赋小声道:“你这兄长,竟比我阿爹还要吓人。”
“五姐姐带给我的。”阿绵毫不心虚地把锅甩给宁清惋。
外间摆放的浅显金饰他们确切看不上,小二头垂得更低了些,“还请几位稍等半晌。”
行至途中,朱月俄然愣住,“我想起之前给二婶做的桂花糕忘带来了,良儿,帮我归去拿来。”
阿绵很少亲身来内里遴选金饰,毕竟每月都会有人送来一批府中蜜斯们遴选,以她的身份,宫中也会经常赐下。普通的她早已看不上,没想到这家铺子确有几分新意。
程府中,除了二房的人唤阿绵为自家蜜斯外,其别人一概称郡主。
阿绵拉住他手臂,点头道:“因为常言道‘晓得得越少,才气活得越悠长啊’,嗷……”
他手掌刻薄温热,抓得很紧,让她歇了挣开的心机。
阿绵摇点头,憋着气,等听到隔壁完整没了动静才连声咳出来,抱怨道:“这类秘辛,太子哥哥你竟然带我来听……”
“太子哥哥玉树临风,我如何敢说它比你都雅。”阿绵收回击嘲笑,倒了杯茶递去,“如果困了,太子哥哥不如在这里小憩会儿,归正内里有侍卫守着,屋内有我。”
张箐热切,张合拘束,独一不异的就是不时往阿绵身上偷瞄的目光。
阿绵偏头,又看向一支胡蝶纹步摇,轻声道:“阿青姐姐在府中备嫁,我不过借机随便看看罢了。”
并且……那是当初七叔叔亲身为她做的。
太子作势再敲,被阿绵躲畴昔,“又是从哪个话本上看到的?”
小二只眼角一瞥面前一男一女的衣料款式,便知并非浅显的达官贵胄,特别是那男人,虽未发一言,周身凛然气势已让人难以忽视。
张箐点头,又点头。
“这位是……?”张箐猎奇打量她身侧的太子,见这青年剑眉朗目,气度不凡,微站在阿绵左前侧,庇护欲实足,心中不由有些担忧。
公然,是镇北王的信。
“是了。”良儿一拍脑袋,“奴婢竟也健忘了,蜜斯恕罪,奴婢这就赶去拿来。”
“孤感觉,此后还是少带你出来的好。”他复看向别处,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太不费心。”
良儿向来崇拜她,她听自家蜜斯说过很多话儿,感觉字字句句都非常有事理,也无怪在老夫人去后蜜斯还能靠着与郡主和四夫人的干系在程府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