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三皇子忽得站起,仿佛还未听清,“母妃如何了?”
程宵却拍了拍她的头,“过几日就能回家了,阿绵莫急,在宫中要听话。”
已过子时,柔福宫中倒是灯火透明,宫人们个个满头大汗,低头敛息地快速行走。
即便是公主皇子也少有和元宁帝如此靠近的,更别说被他这般宠嬖地抱在怀里讲故事。一旁的内侍和宫女内心诧异的同时也在感慨这位程太常卿之女的受宠嬖程度,心中的嫉羡自是不必说。
三皇子看她两眼,焦急赶去看望柔妃,便也没耐烦说甚么,随便披了件外套就让宫女抱起阿绵一同仓促赶去柔福宫。
阿绵咬动手指,歪头道:“想阿娘,想哥哥。”
阿绵非常灵巧地被元宁帝抱着,半点这个春秋的孩子该有的哭闹都没有,像个被惊吓到的小鹌鹑,让人看了忍不住发笑。
七岁后皇子们每日都得去听太傅们讲课,非特别节日非大病无休,三皇子只得垂首,“那阿绵……”
面前的几壶酒都空了,这些并非平淡的果酿酒,而是实打实的陈年佳酿。但元宁帝感受本身现在除了有些醉不测,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这下阿绵也被吵醒了,想起之前模恍惚糊听到的话,圆滚滚的身子忙坐起来,“三哥哥,阿绵也去。”
三皇子犹疑不定,遵循父皇之前发怒的模样和扣问的话来看,母妃一点也不像是恶疾发作的模样,但是……
程宵接住她的小身子掂了掂,对劲地发明小女儿神采还是红润幼嫩,打趣道:“阿绵是不是在宫中待得都不想回家啦?”
这幅可骇的画面映入阿绵的视线脑海久久未退散,本来粉嫩的脸颊也落空了赤色。她看到柔妃脖颈间深色的五指印……那是被人掐的。
元宁帝摸了摸她的头,降落的声音暗含戾气,“不是说了不让你们出来,哪个不懂端方的没拦住。”
元宁帝点点头,“朕这里有更多都雅的画,本日朕有空,来给你讲些风趣的故事。”
内侍焦急地一拍额,“殿下,总之殿下快去看看吧。”
见阿绵没有反应,他干脆大步走去直接将阿绵抱起来。阿绵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他便怯生生道:“姑、姑父。”
阿绵小眸子子滴溜溜看了圈四周,才紧抱住程宵脖子委曲起来。她并未像前几次那般嚎啕大哭,而是悄无声气挤出几滴眼泪,口齿不清道:“爹爹,阿绵要回家,阿绵怕。”
他想着宫中几位皇子公主,又感觉不大能够,不说皇子们,便是那几位公主也都被教诲得文静美好,断做不出欺负小孩子这类事。
等程宵能将整件事从脑中串连起来时,他并未像阿绵设想的那样大惊失容,而是微微叹了口气。
阿绵正在托腮盯着窗外的美景发楞,不防亲爹程宵俄然呈现,顿时喜出望外埠跳下凳子跃入程宵怀中,“爹爹!”
为了制止被妖魔化,阿绵只能考虑语句尽量用孩子的语气结结巴巴陈述,“姑父,陛下…好凶,姑母被打了,阿绵怕。”
阿绵心中感慨亲爹的机灵,一边也尽量让他晓得明天产生的事。
第二日上朝时程宵就得知了这个动静,惊奇担忧的同时也没健忘向元宁帝请命将本身的小女儿带回家。
他让阿绵靠近些,真的开端给阿绵讲些奇志怪谈。即便阿绵不是真正的小孩,也被他惹人入胜的用词与神采吸引住,不一会儿就没有了防备之心,乃至趴到了元宁帝膝头,在稍有停顿时还会用眼神催促他快讲。
柔妃脖间紫红的指印……除了面前的元宁帝另有谁能形成?
程宵侧过甚,看着她小胖手不断抹眼泪,心疼之余又不免奇特,“如何了?有人欺负我们阿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