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略一踌躇,小声道:“蜜斯,奴婢晓得您想说甚么。”
太子点头,“父皇,那比来几天都城中传出的流言……”
现在却只能假装成珍宝失窃,而不能扣问有关人的只言片语,这实在令他难堪啊。
香儿如何会看不出呢,主仆二人都心知肚明。
元宁帝不怕阿绵被用来当作威胁他们和程宵的筹马,只怕掳走她的民气胸叵测,慢待乃至摧辱了他的小郡主。以阿绵那看着傻偶然却不测埠倔的脾气,元宁帝真怕她做出甚么事来。
太子亦沉默一阵,低低应了声。
阿绵想的是她之前虽发觉过香儿对七叔叔的特别,但都从没在乎过,那香儿对七叔叔到底抱的甚么豪情呢?
“蜜斯。”香儿第一次出声止住她,“奴婢比来也听过很多传言,说七殿下如何如何,另有我们大苍将近与西边起战事的话,有人说这些都是七殿下挑起的。”
“早在六年前,朕曾想过,或许要你用一样的体例才气保我大苍安宁。”元宁帝轻叹一声,拍了拍太子的肩,“只是‘弑父’之痛,非常人能忍,若真到了那一日,朕还是该早点自行了断才好。”
太子复抬脚,眼下有些许青黑,当更多的还是眼底的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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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阿绵开口,香儿已经极其见机地掀了车帘,带来一阵劈面的冷风。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阿绵在榻上展转几次,感受小屋四周都生出裂缝透进夜风,叫她通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