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声传来,身形颀长的青年朝她大步走来,“你这小馋鬼,是要把御花圃的花儿也都祸害了?”
程宵轻拍她手背,让她不要这么冲动,半无法半安抚道:“是太子殿下。”
看她急成如许,程宵将人搂进怀里,“夫人莫气,莫气。阿绵与宫中两位娘娘分歧,她和太子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毫不会少,加上有我和她两个兄长在,太子不管如何也不会虐待她。”
程王氏心中怜悯这位小姑子,以是让阿绵每次进宫都多陪陪这位姑母,更不反对阿绵同三皇子靠近。
这有孕以后,她便不比以往慎重了,常常口出这些孩子气的话语。
“五公主早上还来寻过您,听您仍在安息,便走了。”
因着这一层身份,虽说女儿向来和太子靠近,程王氏还真没往那方面想过,即便听过些风言风语。何况……就算没了这身份,她更想考虑的也是自家侄子三皇子,不是阿谁和陛下如出一辙邪肆不定的太子啊!
“如何又在内里?”程宵大步走来,身上带着些许寒意,他将披风解下给程王氏盖上,转头批起周遭的丫环婆子来,“你们也是,就任着夫人,现在可如何能随便吹冷风!”
“真的?!”程王氏喜道,“那如何不来见我?”
这一年来上门提亲的实在也很多,成心的就更多了,只不过程王氏要求高,不是这不对劲就是那分歧适,以是到现在除了几个还在心中考虑考虑的,还真没有她非常对劲的人选。
“嗯。”阿绵走到一丛月季前,哈腰细看,“总感觉我睡了几天,这内里都大变样了。”
本日太子亲身和他提亲,连“泰山”的话都喊出来了,还差点跪下,叫程宵大为动容。
今后阿绵嫁人可如何办呢?程王氏堕入思路当中。
这是让她做个姿势就行了。皇后语噎,她这些年也有看过些大臣家的女儿,曾属意过很多太子妃人选。
“这……可不消再看了。”程宵柔声道,“阿绵怕是已经被定下了。”
“那……是否应当送阿绵回程府了?”皇后看着一脸东风对劲的父子二人,“结婚前一年,二人最好都不要见面。陛下,这个……”
只是太子妃一事……竟然只是选好后直接奉告她一声,皇后心中始终有些不快。
程王氏嗔她,道嬷嬷不向着本身,不心疼她了。
不过这个儿子向来专断,不喜旁人过量插手他的事。因为见过他发怒起来和元宁帝一模一样的神态,皇后心中对独一的儿子非常畏敬,两人一向保持着母慈子孝的模样,实际上她底子也做不了太子的主。
至于程婉婉婕妤,那就更不消说了,现在都还在禁闭中呢,大师都道她是得宠了。
“陛下本日同我商讨,想保存阿绵郡主封号,撤了她皇后义女的身份。”程宵持续轻言细语,就怕刺激到有孕的程王氏,“听陛下说,太子对阿绵情有独钟,非她不娶,阿绵亦心悦太子。二人青梅竹马,又有陛下的宠嬖,阿绵嫁畴昔……确切挺好的。”
程王氏再度有孕,二房高低都欢畅,迩来几位主子都好说话得很,程王氏也惯来不会苛责这些下人,以是奶嬷嬷也能开几句打趣。
元宁帝&太子:……
“十四又如何了?也还是个小女人。”三皇子不觉得然,“就是你嫁人了,在我眼中都还未长大呢。”
“天然是有功德产生。”程宵扶她入坐,“本日三皇子回京了,我们那两个不肖儿也学成返来了。”
小九被罚数日,才回自家蜜斯身边,此时谨慎谨慎得很,闻言忙走去瞧了瞧,笑道:“是着花了,开了一树呢。”
他暖和的语气半点没有安抚到自家娘子,程王氏反倒更惊了,“太子…那,那不是阿绵义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