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莲华容更增鲜艳，那缕目光始终聚焦在榻上，像是在谛视皇后，又像是在谛视天子。
太子神采淡然寂静，乃至都没瞟过张雨霞一眼。
“药苦吗？”皇后像是体贴又像是在无话找话。
她是偶然？是偶然？
张雨莲愣看了她一会儿，像是不解，启唇问道，“长姐愁眉不展，是恋慕皇后与皇上之间的恩爱吗？”
张雨莲本就好胜，现在皇后的夸奖如同蜜糖普通渗进心底，忙不迭地俯身谢礼，“娘娘过赞，皇后娘娘如同牡丹风韵，岂是臣女等能比的？”
皇后的调子与他们大夏不太一样，细声软语，像是春季里的贵雨，淅淅沥沥，非常悦人。张雨莲仓猝瞥了一眼皇后，却见她风韵绰约、雍容华贵，公然不是普通的斑斓。这心下微微生出几分女人间的妒嫉。
天子在宫人的奉侍下，强撑着软弱的身子倚在榻上，松松的脸皮添了些皱褶，眼神却还是那样的炽热逼人，“太子和安宁王这几日又出宫了，内里好玩吗？”
“皇上，汤药来了。”五子由远及近，恭谨福礼道。
张雨霞面上时红时白，火辣辣地烫，她硬着头皮顶着那无数道的眸色，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娘娘，小妹她童言无忌，不适宫中端方……”
张雨霞唯恐她再说出不应时宜的话来，她别过目光望定张雨莲，目光清冽。
皇后话音刚落，纷繁扰扰的目光便如箭普通落向张雨霞，张雨霞低眉扎眼，刚要应对，却听张雨莲接上了话，“娘娘有所不知，长姐天生就是忧心的命，这几日在家里也是翘期盼、郁郁寡欢的模样，那里会好？”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点苦朕还是能受得了。”
张雨霞没想到常日里聪明的五妹会完整颠覆了她的本意，形形色色的目光嗖嗖的刷向这姐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