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霞故意安抚伤春悲秋的温氏母女,但是面对痛心彻骨的哀痛,这再残暴的话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于事无补,张雨霞心机起起落落,终究还是默声不提。
温氏听了太夫人这厢话,不由得愣住了,这心机又转不过弯了,不明白太夫报酬甚么俄然就转了风向,“婆婆,您不是……”她想说的是,太夫人不是也反对燕姐儿趟大唐的浑水吗?并且是太夫人授意她向霞姐儿提起的,可现在……凭温氏的脑瓜,一时半会儿哪能参透太夫人的心机。
“二嫂,婆婆的意义你还不明白吗?燕姐儿与大唐太子结秦晋之好,是皇上的意义,霞姐儿干与不得;何况,大唐太子本来就是人上人,也就燕姐儿如许有福分的人才气入了太子的眼……”费氏不愧是有眼力介的,她锦上添花的阿谀了一番,把太夫人摆脱了出来。
温氏心底一凉,讪讪收回目光,左顾右盼,却见大家都是一样的淡然。
君心难测,连霞姐儿都不能够的事,她一个目炫耳聋的老太婆,又有何力窜改乾坤?
太夫人半垂着视线,像是乏了。
若搁平时,张雨燕哪能容得别人这般挖苦,可眼下,她只低着头,把弄动手里的帕子,一言不,苦衷重重。
有丫头递给太夫人一杯青茶醒神去火。太夫人接过茶盏,袅袅的热气恍惚了她眼眸里的凌厉,连声儿也温和了很多,“她二婶,这些在家里诉抱怨也就罢了,可不能当着外人提及,霞姐儿一个女孩子家,哪能担得起如许的重担?你这不是在难为霞姐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