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长姐真的变了?甘心把太子拱手相让?让与阿谁不顾姐妹交谊的二姐吗?
温氏见太夫人并不接话头,内心立时缺了底气。只道太夫人还在迟疑。心下不悦,怨太夫人公允。转而又自我安抚道,太夫人就算薄此厚彼,也得顾及情势。现在就算是皇后,也不能等闲赖得掉这门根基已定结局的婚事。内心舒坦了,四平八稳的舒坦,面儿上也就轻松得过了头了,让费氏妒忌不安的轻松。
她要逞强,博得太夫人的垂怜才行。
沉默了一会儿,张雨萍瞪着一双大眼,茫然道,“三姐,二姐跟草有甚么干系?”
姐姐们说话老是绕弯子,就如那小河溪流,蜿蜒盘曲,偶然候,中间还会有更奥秘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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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祖母不会丢下燕姐儿?”张雨燕摆出一副天真小萝莉的模样,甜死人,腻死人,太夫人却心甘如怡,甘心中招。
唉!本是同根生,为何有这么大的天壤之别。
太夫人浸、淫朱门大宅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办事不惊的心魄。她晓得掌控大局,晓得善收善放,晓得善始善终。
娇憨的喊声刹时熔化了太夫人方才还生硬的心,“我的小宝贝,你说你这无端端地遭了这罪。急死祖母了。”太夫人庇护备至,满脸的慈爱。
不说不打紧,这一说似是戳及把柄。 张雨燕放声嚎啕大哭,边哭,边断续道,“现在孙女出了这等事,只怕要入了庵堂,毕生与青灯作伴了。那里另有姐妹?燕姐儿怕黑,怕孤傲,不要苦做老尼。求祖母不要把燕姐儿送到孤山野庙……”说着便扑到太夫人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太夫人的衣衿。
这时,床榻上一声娇嘘唤醒了各有所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