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朗声大笑,斯须又窃低了声儿道,“如果小王也能呈现于才子梦里,也不枉此行。”
愈往里,那景色便愈是分歧凡响,还未近前,只听得隐有娇媚女子的莺声燕语窃窃传来,撩民气波。贵妃尚是初度踏足,理所当然觉得那窈窕女声当是哪家府上的女眷。然,再行几步,拐过一道弯儿,倒是另一番繁华似锦,百余步的长廊,竟然坐满了穿戴极其薄弱的妙龄女子,那些女子皆是明眸皓齿,遇有男人上前搭讪调笑,女子喜笑容开,作巴结之态。贵妃忽而有些明白,她耳际泛红泛烫,这想来是酒楼皋牢酒客的手腕,秀色可餐嘛,有酒有肉,若再添上美人相伴,天然是妙不成言。
孤陋寡闻了吧?还是贵妃呢,皇上之前也不是没有踏足过,怎地就没带你过来见地见地呢?可见伉俪情深只是浮于表象,林勋笑得恻恻,“出来瞧瞧,内里更是别有洞天呢。“
林勋狠了心秘密把贵妃往歧途上引,不然怎能把她身上的那股子不着地的仙气给灭掉?
贵妃垂了头,大有讳饰之意,她只是做贼心虚,如果再晓得坊间那些恶棍人的无聊设法,还不掉头就走,那里还会理睬林勋那些奇门异道。
又来作怪,贵妃端倪间透露不悦,只又不能作,遂顺了廊道前行,婢女越来越浓烈,醉民气扉。贵妃心神俱爽,莲步轻移,那衣裙超脱于风中,别有一番风味。
林勋在前,贵妃于后,虽都是男人打扮,但就身影看来,贵妃的身形显见是过分削薄,长年混于花花天下者一眼即会看破,偷着乐道是哪家的小娘子偷偷跑出来玩乐,见很多了也就习觉得常,只是,世人老是本性猎奇,凡事都爱图个新奇,特别是遇及姿色靓丽之人,总有功德者屁颠屁颠凑到跟前讨个近乎,固然被拒的份数居多,然,厚脸皮的货品反倒是越练越结实,屡败屡战,不平不饶,只可惜,那分子精气神用错了地儿。
林勋随了在后,目光隐去如石如松的凛冽,唯余水波弥漫,宫里实在是扼杀了如许曼妙婵娟,今儿如果能哄了她真正高兴一回,也算是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