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正思虑事呢,被陪侍仙官打断了思路,气得又一甩袖子‘哼’了一声,陪侍仙官仓猝退下,哈腰低头紧跟厥后。
“嗯,莫要打搅他们,估计此次是累坏了,朕要细心问问,就让他们明天复旨吧。你们退吧!”天帝又传旨道。
天帝沉吟了一下,暗想:“这个老胡涂,你如何也不晓得我的心机呢!不晓得我为这事正在犯难吗?”口中却对付道:
天帝看着退去的千里眼、顺风耳,手捋长髯,考虑找个甚么来由禁止猪刚列回天,以堵众仙卿的悠悠之口。
“莫非金星晓得点儿甚么?”天帝正了正身子,面带浅笑问道:“金星,你另有何事要奏?”
我又不老,你搀甚么搀呀!
传旨仙官承诺一声,大声冲上面喊道:“万岁龙体不佳,有事明日再议,马上散朝啦!”
东厢殿下一个身着青袍、须皆白的老者闪身走出班列躬身道。
“主子领旨。”
“嗯,还在。”
喊甚么喊,朕有急事,你个老胡涂。
太白金星被顶了一下,苦笑了一声,一脸的无法,“你说得对,万岁不急我急甚么呀!只怪金曜这小子命苦咯。”
这一日,天帝像平常一样驾坐凌霄宝殿的清闲金椅之上,众仙卿朝贺已毕,位列两边。
“万岁日理万机,如何会记得这类小事?”
再说天帝快步走下金龙阙,中间早有陪侍仙官上前搀扶。
天帝就仿佛没有闻声似的,冲太白金星一甩袍袖,转过身来,快步走下台阶,从前面急仓促地走了。
天帝见珠帘卷起,昂阔步就往外走。不成想卷帘侍女的个子低,又没用叉帘玉杖,天帝头上的阳冠正被珠帘扫掉。幸亏陪侍仙官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畴昔双手端大袍接住了阳冠。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如何能如许说呢?”太白金星脸露不悦。
她的个子低,每次卷帘时都是用叉帘玉杖撑起,明天一焦急竟忘了,惹下了大祸。
“如何?后院也要起火啦?”转念一想,“不对!**向来没有娘娘摆不平的事,该不会娘娘也为这件事吧?嗯,不管如何,总算拖了一日,还是娘娘懂我!”
“回万岁,臣等不敢妄言。自金曜星君下界以后,大彻大悟,对之前所犯的罪恶懊悔不已,发愤重新做人,以报万岁的宽恕之恩。做猪就做猪,固执求生,励志固执,虽历三灾六难却毫无牢骚;厥后转化成人,一心求善,以德抱怨,件件大事做得美满;就连落空贰心中所爱,也是为别人着想,甘心自受情劫之痛。此等胸怀,也令臣下汗颜呐。”千里眼、顺风耳据实回奏道。
卷帘侍女泪如泉涌,不敢再说话,不住地叩首,连地上的玉砖都磕碎了。
“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卷帘侍女早已吓得花容失容,叩首如捣蒜。
卷帘侍女顾不上疼痛,爬起来跪倒告饶:“奴婢该死!请万岁宽恕!”
“回万岁,屈指算来,金曜星君此次下界已近十七天了,人间该是十七年。金曜星君受女娲娘娘保举此次渡劫,也原是他该受此难,既然现在已经功德美满,就该让他返回天庭接管天蓬元帅之职,掌管银河。老臣愿去下界传旨。”
千里眼、顺风耳不解,相互对看了一下。千里眼回奏道:“回万岁,金曜星君在别的四位星君同心合力的帮忙下,下九重天已然规复原状。原撑天之四极的四个天柱在蜈蚣精的勾引下跑到了天荡山,被五位星君施妙策礼服收为坐骑,蜈蚣精伏法。新天柱已然安设四极,撑起天擎。现在,金曜星君正和天下的百姓在禹王的带领下重修故里,规复以往次序。”
“嗬,还不欢畅了,那你在这里等旨意吧,我们要天池沐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