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立马跑到规语跟紫竹妖中间,对上规语含着肝火的视野,干笑道,“仆人息怒,是我奉求美人姐姐…”
“你的心血能解妖毒?”
规语冷冷的看着我,然后笑了,“杏藤,我公然是过分宠你。”
我没有想到的是,规语这一关就关了我整整三年。
那紫竹妖略一侧身,躲过了我放水的进犯,她退到庙门口,对着规语屈了屈膝盖,声音委宛动听,“公子不必防备,奴家只是见公子受伤,便带来些草药以报公子当年拯救之恩,”她说着自腰间的锦囊内拿出一篮子灵芝人参等药草,放在脚边,妖娆的紫眸看向我,甚有规矩的道,“杏花妖的妖毒已经深切内脏,将灵芝与解香花碾碎合着你的心血外敷方能够救你家公子,取心血必伤元气,这百年人参还望女人炖煮后服用,可补元气。”
若不是考虑到这妖身确切比清华投身的紫竹妖要年幼很多,这声[姐姐]本仙子还真叫不出口。
见我犹踌躇豫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规语已经唤出符咒,念出我这妖身的真名。
“藤儿,过来。”
规语神采稳定的把玩着腰间的玉葫芦,“藤儿可知,我的炼妖炉空置好久了。”
于心不忍,于心不忍你妹啊!
接下来,我就甚么都不晓得了。
紫竹妖自是欣然应下,一脸羞怯的看着已经被我脱了一半衣服的规语的腰腹处。
规语闭着眼睛哼了声,我立马提着篮子狗腿的跑到他身边,“仆人,您有甚么叮咛?”
我坐在庙外呼吸着新奇氛围享用着久违的自在,忽听庙内传来“啪”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以及规语带着肝火的一个[滚]字。
诚恳说吧,取心血这类损己利人的行动实在是让人,不对,让妖痛苦至极,如果这身材不是个生命力刁悍的千年树妖,而是个凡人,只怕现在早已一命呜呼。
“杏藤,脱手。”
他展开眼睛,看着我,笑的温和,“那藤儿可愿放血?”
固然看不到,可我感觉我的脸现在必然是黑的。
撇了眼规语手上拿着的能够节制我的纸符,我泪流满面的表示,“如果能救仆人,杏藤义不容辞。”
“藤儿可做了决定?”
如果然于心不忍你还不辞辛苦的奴役了我这嫩胳膊嫩腿的小女孩两年!抓鸡摘果,抓鬼捉妖,乃至誊写经文,两年里我哪件没干过?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笑的干涩,“仆人重伤在身,藤儿天然要亲力亲为照顾仆人。”
第二天早晨,紫竹妖来的时候,我正筹算给规语换药泥,看到她后,我看了眼仿佛已经堕入昏睡的规语,二话不说立马将手中的药碗丢给她道,“昨日多谢姐姐的药方,仆人已经好多了,不过放心血确切让小妖元气大伤,可否劳烦姐姐照顾仆人,小妖需去庙外接收日月精华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