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能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八方结界解开。
可我却节制不住本身的开口,“你助丸子指导心魔,我便助你解开最后一道封印。”
说,还是不说?
那只能申明,千禅缎器灵已进入识海中助丸子冲破心魔。
停止!
并且,他唤我[母亲],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带着率性与偏执的叫我[娘]。
地藏却没有看我,只是乐呵呵的跑到我身后,将丸子的石像抱了下来,摸着石像额头上的佛印感慨道,“一尘一劫,一劫以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汝于冥河底听我地藏佛经两万九千三百年,现在,入我地藏佛道,为万千生灵,以己身相度,仙胎魔体,成肉身石佛,大善,大善!哈哈哈――”
“卧槽,你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残余,快放开老娘的侄子!”
可若要我在此认命,倒是千万不成能。
更何况现在的我底子敌不过规语。
丸子遭受如此伤害,千禅缎却没有反应。
我的眼泪就那么毫无前兆的落了下来。
“……”
他说着像是没看到我一样,乐呵呵的背起丸子的石像回身便要走。
但是,丸子在规语手上。
“――停止!”
并且,那额间的天眼佛印,为何恰好是地藏佛道,长居于幽冥天国,度妖险恶鬼,万物生灵之佛。
“说吧,最后的封印之事。”
但是,他笑就笑,与我何干?
然后我听到他用一种非常奇特,似是没法了解面前产生的事的语气问了一句,“你入了佛道?”
见我沉默,箴谈笑着持续道,“藤儿应是晓得,孤并没有多少耐烦。”他说着捏诀的手再次收紧,丸子痛苦的喘着气,本就因在对抗心魔而不如何红润的脸都开端泛出诡异的青色。
但是,又有那里不对,他的笑,让我内心莫名的发堵发涩。
在天界要抓我归去,魔域不肯放我分开的环境下,这个局该如何破?
我看了眼丸子手腕上的手环,亦是我,或者说红缎曾经的本命神器,千禅缎。
我摆脱开规语的手,看了眼丸子四周的玄色长矛,低垂下眼,从嗓子里憋出几个字,“最后一道封印是――”
我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咬着牙没有出声。
规语轻叹了口气,“若丸子真就义在孤手中,孤也非常肉痛,以是,藤儿,孤再给你一次机遇,最后一道封印在那边,又如何解开?”
我看不透这个男人,而赵清华曾爱上的,也并非现在的他。
规语看了看我,然后一挥手。
“呵,藤儿莫不是忘了,”规语低声笑了,捏诀的手略一收紧,榻上的丸子就暴露了痛苦的神采,“他是在孤手上。”
他又转向我,一样磕了三个头,“三千天下,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尘一劫,一劫以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我为此劫中尘,此劫由我而起,由我而解,母亲,生养之恩,赠心之情,自有循环来报,望您保重。”
但是,如果只是无伤风雅,顺手就能让他拿归去的东西,也不消如此大动兵戈,更不会被东王公费经心机的封印住。
现在,就用它毁了这魔宫吧。
我从没有一刻这般仇恨本身的有力。
“……”凡界有句话叫[虎毒尚不食子],这规语,当真禽兽不如。
我就如许怔怔的看着他化为石头,抖着唇发不出涓滴声响,耳入耳不到任何声音,眼中映不出任何事物,绝望与惊骇交叉,终究化为一声嘶吼冲出了喉管。
“不可,母亲。”
不是威胁,亦不是源于杀意,我只是在阐述一个既定的究竟。
耳边模糊能闻声规语猖獗的笑声。
我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我当初利用[血落术]利诱世人的视野时种下的术法,当时是为了以后能顺利逃离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