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被温含玉这么一问，紫苏一时候有些想不起来。
“老太爷常日里有甚么风俗？”待紫苏稍稍歇下一口气，温含玉才又看向她，问道，“起码五六年的风俗。”
紫苏长年在老国公身边服侍，老国公的身子是何环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着紫苏将汤药喂了老国公服下，温含玉才唤青葵道：“青葵。”
“我来治。”温含玉看也不看紫苏，还是盯着老国公尽是褶子的脸看。
“好的大蜜斯！”青葵从速跟上。
温含玉则是从看着老国公的心口急剧起伏到呼吸垂垂变得微小再到此时仿佛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她终是走近了床榻，走到了老国公身边，在床沿上坐下身。
紫苏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只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这个脉象……
他这一倒，仿佛不会再展开眼。
“回大蜜斯，这沉水香最后是老爷带给老太爷的。”她记得清楚，当时还是侧夫人和老爷一块儿来的，那一次老太爷可贵的没有把侧夫人给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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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想了想，又道：“老太爷爱好香坊的沉水香恰好六年时候。”
“这香最后是从那边得来？”温含玉盯着被雨水淋透又冲散开的香灰，冷冷问。
老国公已是风烛残年，底子经不起任何折腾，更接受不了大怒。
“老爷和他的女人住在哪个屋，带我去。”温含玉边说边往屋外走。
她底子不敢对温含玉有任何思疑。
紫苏不敢有一丁点的游移与踌躇。
“青葵在。”
天寒，屋里燃着炭火，只听“噼啪”一声，火星从炭盆中迸溅而出。
温含玉抬开端。
直到这屋子里再没有大夫前来，只留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紫苏、青葵以及一言不发的温含玉时，窗外的雪停了，雨却下得更大。
不，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
也是在这一瞬，她想起了老国公起码已经五六年了的风俗。
紫苏心中惊跳。
她看得出，这个白叟已不久于人间，可她不想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