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青葵一副目瞪口呆状,两只圆圆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温含玉,仓猝冲动且欣喜道:“大蜜斯本日好标致!青葵从没见大蜜斯这么标致过!”
注:
且今怀上龙嗣的还是皇上非常宠嬖的德妃。
“当真?”温含玉又问一回。
而老国公作为三朝老臣,连圣上都谦逊三分,更何况别人?
德妃从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便相伴摆布,虽不是圣上心尖上的那一人,却也一向都是能让他挂念于心的人,加上其贤能淑德善解人意的性子,她的荣宠才气三十年不衰,哪怕后宫进的才子再多,也无人能撼动她在圣上心中的职位。
然温含玉的话音才落,便听得一向在旁瞅着的青葵仓猝道:“一点都不奇特!”
是以对于温含玉的嫌恶,统统人都只是在背后里言说罢了。
这事温含玉还是两日前到老国公院里练技艺时才晓得的。
目送温含玉拜别,老国公忽地泪目起来,喃喃道:“乖含玉终究长大了也懂事了……”
温含玉对着嫁妆侧了侧头,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拿了系着发梢的樱粉色丝绦来看,微微蹙起了眉,问道:“有没有看起来很奇特?”
既是庶女出身,母亲又出身卑贱,若没法在人前展露她的娇美,但就她这身份毫不成能嫁得一个权贵。
因为只有身为国公府嫡孙蜜斯的她没法入宫赴宴,身为庶女的温明珠才有资格顶上。
若非如此,早已不再年青的她又怎能得圣上每年都在她芳诞之日为她设宫宴?
果不其然,老国公见到温含玉时笑得一双老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乐呵呵道:“老夫就说老夫的乖含玉是天底下最标致的女人,只不过是还没有长开罢了,瞅瞅,我的乖含玉就是标致!”
只见温含玉身上一件天青色直裾,藏蓝色的衣缘上以银色丝线暗绣繁花,一条芙蓉色腰带系出她窈窕腰身,现在正诚恳坐在嫁妆前由紫苏给她打扮,青葵则是一瞬不瞬地站在中间瞅着。
“嗯嗯嗯!”青葵将脑袋点得直像捣蒜,“大蜜斯变得愈来愈标致了!一点都不丢脸了!”
紫苏并未给温含玉盛饰艳抹,只是在她面上薄施粉黛,再将她的长发绾成简朴却又不失风雅的髻,发髻上簪一支宝蓝点翠珠钗,一支金累丝嵌蓝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发梢以樱粉色丝绦松松系着,恰好与腰带相衬,在雅静的天青色与藏蓝色中透着一股女人家独占的娇俏来,末端再为她别上蓝宝石耳坠子。
温含玉点点头。
自春日时节得知贵妃又怀上龙嗣时,龙颜可谓大悦,因为当今宫中已经整整十五年没有子嗣出世,哪怕是再年青的家人子,也没能再为圣上怀上个一儿半女,这如何能不让子嗣本就未几圣上大悦?
这厢,乔越花了整整三个时候,终是从平王府来到了明凤门前。
宫中设席,国公府天然会在受邀之列。
“嗯,含玉返来再来看太爷爷。”
因为年已四十又五的贵妃今又怀上了龙嗣。
再申明一下:本文官制及宫殿格式等仿唐,打扮则是各朝代大杂烩。
老国公道得极其当真,并非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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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这天下来一月又半,体内的毒素虽已解,但要规复本来面貌还再需一段光阴,加上她这正在重新长出眼下还是枯黄占了绝大多数的头发,她感觉她的面貌比一个多前并无多大不同。
老国公一边笑着念念叨叨着很多事,一边由紫苏将他搀回屋里去。
书中写到男主与女主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冬至一日的宫宴上。
老国公当真的模样和道出的话让温含玉感觉内心暖洋洋的,使得她不由对老国公笑了起来,同时伸开双臂抱了抱他,高兴道:“感谢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