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语却不泄气,将身子匐得更低,“求皇上让奴婢试一试。”
“含玉见过圣上,圣上万安。”温含玉疏忽邓公公,只恭敬地朝乔稷福身施礼。
姜国天下,底子就没有这等医术。
乔稷被邓公公拦住,一时候心急如焚,偏又束手无策,便只能朝宫门前跪了一地太医痛斥道:“除了跪着你们还能做甚么!?没听到产婆说朕的爱妃和孩子都要保不住了吗!?”
夏良语终是比及乔稷松了口,可这会儿她的心倒是跳得短长。
夏良语怔住,看着温含玉的眼里写满了不成置信。
不欲听乔稷再说些甚么或是问些甚么,温含玉接着又道:“德妃娘娘与她腹中孩儿命在朝夕,皇上如果再不做决定,届时只能为时晚矣。”
夏良语在听到她为她说话时心有感激,可当她听到她夸下的海口时,她额上刹时沁出了盗汗来。
“陛下千万使不得!”然他脚步都未及迈出,从他还是皇子时便在他摆布服侍的邓公公便仓猝拦住了他,“陛下乃九五之尊,此等肮脏之事怎能脏了陛下的眼?”
如果出来了又救不了德妃娘娘和她腹中孩儿,他们就只要死路一条!
温含玉此时正拿起一把月刃刀,不慌不忙道:“开膛破肚。”
但他的眸中还是不成信赖。
“大人和孩子……”哪怕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可夏良语很清楚她目前底子就没有百病皆能治的本领,“我只能救一个。”
明显他并不信赖她这么个仅是在太医署煎药罢了的小小宫人。
当此之时,乔稷也顾不很多问,只将目光落到了跪在地的夏良语身上。
夏良语被温含玉问得一怔,蓦地反应过来这并非是思虑她本身的事情的时候,当即上前为已然气若游丝的德妃号脉。
“那你就在旁给我打动手吧。”温含玉边说边将她让青葵从马车上取来的药箱翻开。
更何况,以他们的医术出来了也救不了难产的德妃娘娘和她腹中孩儿,莫说他们无能为力,放眼全部姜国,都没有大夫能将德妃娘娘和她腹中孩子的命拉返来!
“娘娘她出血太多了!怕、怕是……”产婆浑身抖得像筛糠。
因为宫宴以后她要到平王府为乔越解毒,是以她出门前便已叮咛青葵将药箱带上,倒不想在这派上用处了。
乔稷此时底子没有挑选,唯能如温含玉所言,与其眼睁睁看着德妃一尸两命,不如让面前这个宫婢试一试。
“含玉早些年有习过医术,含玉可在旁襄助,皇上放心,非论德妃娘娘还是孩子,定无性命之忧。”
那些个太医更是不敢信赖本身的双耳,连他们都不敢承诺的事情,她一个深闺蜜斯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产婆慌得连话都说不清。
一干太医大气不敢出时,有人自他们身后走上前来,为跪在地的夏良语说话。
夏良语天然认得她,不久前她们才在这长明宫中见过,而她说得很准,德妃娘娘底子不再需求安胎药汤,因为她很快就会生了。
“皇上,与其这般束手无策,不如让这个宫婢出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