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玉拒嫁太子反嫁平王的事情不但成了这些官家令媛茶余饭后的话点,亦成了她们同旁人议论谈笑时的话题。
“嫁给平王,那今后的日子……光是想着都怕人,该如何过?”
平王乔越……就是她身上的一个污点。
可她除了告饶和认错,她还能做甚么?
“不过,这别是左相令媛本就心属平王,却生生被拆散的吧?”
在这深宫当中,统统寒微的人都在谨慎翼翼地活着,因为稍有不慎,他们将再看不见翌日的天明。
“这之前的事情有甚么好说的?”
“有能够,不然圣上怎的迟迟都没有赐婚于她和太子殿下呢?”
“以是啊,这就是左相的本事之处了!”
“温含玉阿谁不要脸的东西,竟敢有辱我太子哥哥,看我非弄死她为太子哥哥出这口恶气不成!”
“国公府蜜斯救德妃娘娘与小皇子有功,陛下犒赏的。”
“还能有哪个平王?咱姜国就一个平王,就客岁打了败仗害得十五万将士全都死于非命的平王。”
“有人不怕,你操这份心干甚么?”
这些令媛们聚在一块儿不过是听听曲儿或是听听平话,或又是一边吃些零嘴茶点一边玩着叶子戏,这会儿她们就是聚在茶馆里,坐在高雅的阁子里,兴趣勃勃地说着这些日来京中最热烈的事。
“只是国公府大蜜斯不是一向心悦太子殿下么?如何圣上俄然间将她许给了平王?”
她只是为她的主子端上一盏沏好的茶水,却被她的主子瞧也未瞧便打翻在地,她也难于幸免地遭到主子的踢踹。
只是她现在并不如昔日普通只静听平话而不听其他。
“可现在左相令媛倒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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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知错了……”一名额上淌血头发散落的宫人跪在乔晖跟前,几次向他叩首告饶,哪怕双手枕在满地的碎瓷片上不断地淌着血她也不敢透暴露涓滴疼痛的模样。
她听着旁人的言谈,将手中的茶盏抓得紧紧。
“是!太子殿下!”
“就是圣上成心将左相令媛许许配给太子殿下为正妃,这事你们都晓得的吧?”
“传闻了传闻了!”
“嘘……小声着些,听闻圣上本是成心将国公府大蜜斯许给太子殿下当侧妃的,谁知国公府大蜜斯不肯意,当场就回绝了圣上的美意,还说本身想要嫁的人是平王,惹得圣上好一顿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