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身为乔稷最为倚仗的重臣,自是看得出贰心中所想,此时笑呵呵对连城道:“既是美事,还请皇长孙殿下便莫要卖关子了,让我等也沾沾喜。”
宫人在殿前广场洗濯比试留下来的血迹,麟德殿中宫宴已在持续。
连城似很爱好这紫玉葡萄酒,已接连饮了数盏,只听他笑着与乔稷道:“实在孤今番到贵国来,并非只是想要感受感受贵国与昌国不一样的岁旦。”
阿谁痴傻的温含玉!
“那可真是好极。”此番此话,乔稷自也如宁平普通,以为连城说的便是她,高兴之色溢于言表,但帝王的端持仍在,“不知那个家的女儿能得殿下如此喜爱?殿下可否相告,也让朕予其一番犒赏。”
皇长孙正妃之位!那但是昌国将来的皇后之位!
宁平面带娇羞,乔稷心有策画,却未重视到连城看也未看宁平一眼,便是连她斟的酒都没有喝,乃至酒盏都未端起。
“皇上但是觉孤乃打趣之言?”连城含笑的目光微沉,“待孤回昌国,自会派使臣携国书而来,以皇长孙正妃之位迎她至昌国。”
宁平此时已妒恨得欲将一口银牙咬碎。
这如何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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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观这皇长孙在姜国宫城内涵他姜国帝王面前主动要求比试借以示昌国之威,虽未胜利,却能看得出他必不会如老天子那般让两国之间的平和悠长下去。
姜国将来赶上如许一名他国君王,安宁必将不复在!
“皇上何故一再劝止孤?”连城打断了乔稷解释的话,“孤认定了她,还望皇上成全,莫要再劝。”
特别宁平。
她要她去死!
“方才第三轮比试的那位名叫含玉的女人。”说到“含玉”二字,连城似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哦?”对此,乔稷显得非常有兴趣,“那不知皇长孙殿下还为何事而来?”
乔稷怔住,群臣怔住。
乔稷笑吟吟地看着满面娇羞的宁平和蔼质不凡的连城。
那些刀枪血腥之事,本就不适合在这些欢乐的宴席中议论。
乔稷第一次在一个年青人身上感受的森寒之意。
乔稷终是沉了面色,压着心中不悦道:“并非朕成心劝止,而是五日前朕方将她许配给平王,敕旨已颁,君无戏言!”
宁平面上娇羞更甚,双颊通红。
宁平突然昂首,不成置信地看着笑得和顺的连城,神采白得丢脸。
届时,她就会是他的了!
连城此话令群臣倒吸一口冷气,全部麟德殿顷刻间静得只闻世人鼻息声。
乔稷听得连城的话哈哈一笑,道:“我姜国女子和顺且贤淑,定能成为殿下的好朋友,依殿下的身份,自要金玉出身的女子方能配的上。”
连城一旦点头,姜国与昌国自此便结成姻亲,此等功德,乔稷自是不会放过。
少顷,只见连城又微浅笑了起来,笑吟吟与乔稷道:“无妨,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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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久居安宁之地的人的心中所想,自认高人一等,可他们倒是忘了,若没有他们眼中的“粗鄙之人”在疆场上的冲锋陷阵,他们又怎能在这长平城中插手一次又一次宫宴?
席中谈笑晏晏,仿佛方才并未有过比试一事似的。
“她就是……”连城笑意微浓。
宁平羞得把头垂得更低。
温含玉?他说的是温含玉!?
以是――(明天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