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在殿前广场洗濯比试留下来的血迹,麟德殿中宫宴已在持续。
“是,父皇。”宁平面色更红,款步来到了连城身边,低着头羞怯地为他将酒斟上,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殿下请用。”
“哦?”对此,乔稷显得非常有兴趣,“那不知皇长孙殿下还为何事而来?”
乔稷笑吟吟地看着满面娇羞的宁平和蔼质不凡的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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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但是觉孤乃打趣之言?”连城含笑的目光微沉,“待孤回昌国,自会派使臣携国书而来,以皇长孙正妃之位迎她至昌国。”
这便是久居安宁之地的人的心中所想,自认高人一等,可他们倒是忘了,若没有他们眼中的“粗鄙之人”在疆场上的冲锋陷阵,他们又怎能在这长平城中插手一次又一次宫宴?
如若两国之间有了姻亲,纵是今后昌国要对姜国举兵,也会是以而有所顾忌。
可他连城此时竟当着他们姜国皇上及众臣之面要许以姜国女儿皇长孙正妃之位!
乔稷怔住,群臣怔住。
宁平面上娇羞更甚,双颊通红。
昌国虽从不犯姜国,但若老天子仙去以后,两国之间的平和是否还能保持?尚无人知。
这如何能不令人震惊!?
时逢连城说到缘分,他这是成心将本身的爱女许配给连城,就只差连城一个点头罢了。
舞刀弄枪,那是粗鄙之人才会做的事,他们过量议论,只会有失身份。
以是乔越仅此一次败北,在他们眼中便成了十恶不赦。
宁平羞得把头垂得更低。
乔稷终是沉了面色,压着心中不悦道:“并非朕成心劝止,而是五日前朕方将她许配给平王,敕旨已颁,君无戏言!”
宁平突然昂首,不成置信地看着笑得和顺的连城,神采白得丢脸。
此时只见连城自席中站起家,朝乔稷拱手且客气道:“不知皇上可否成全孤,将她许配给孤?”
届时,她就会是他的了!
温含玉?他说的是温含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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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她去死!
连城此话令群臣倒吸一口冷气,全部麟德殿顷刻间静得只闻世人鼻息声。
乔稷听得连城的话哈哈一笑,道:“我姜国女子和顺且贤淑,定能成为殿下的好朋友,依殿下的身份,自要金玉出身的女子方能配的上。”
又或是,他们底子不屑于议论。
“呵呵,皇长孙殿下,我姜国贤淑貌美的女子浩繁,何不再多寻一寻?”乔稷此时虽在笑着,却笑得丢脸。
乔稷第一次在一个年青人身上感受的森寒之意。
“那可真是好极。”此番此话,乔稷自也如宁平普通,以为连城说的便是她,高兴之色溢于言表,但帝王的端持仍在,“不知那个家的女儿能得殿下如此喜爱?殿下可否相告,也让朕予其一番犒赏。”
可这个女儿不是宁平公主,也不是其他公主或在坐的谁家令媛,而是国公府的温含玉!
说着,乔稷看向宁平,笑道:“宁平,来为皇长孙殿下斟上一回酒。”
姜国将来赶上如许一名他国君王,安宁必将不复在!
“她就是……”连城笑意微浓。
“相师曾与孤言,孤此生之缘分会于贵国碰到,故而孤想来寻上一寻。”连城笑意微深。
连城一旦点头,姜国与昌国自此便结成姻亲,此等功德,乔稷自是不会放过。
听着连城的话,她不但双颊绯红,心更是怦怦直跳,好似连城说的缘分便是她似的。